沈嘉禾听到了那声音,转过头去,平淡道:“你醒了呀?”
秦如一:“……”
这个黑得跟煤球似的小姑娘是谁啊?
沈嘉禾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在生火时被这烟雾染得漆黑,随手抹了下脸颊,却又是多添了几个黑印。
她似乎有些扇累了,将蒲扇放到一边,转着手腕,道:“你醒得也算及时,火很快就要旺了,锅也架好了。你再等等。”
秦如一:“……”
等什么?等着把他给下进锅里么?
季连安一大早便出了门,留了个纸条,说是要去附近的村镇买点常用的药材,并且还十分“贴心”
地写着——不用担心师父饿,师父会在山下买包子吃的。
沈嘉禾拿着纸条走进厨房,看了看锅里,又看了看盘子,发现他连昨晚剩下的那两个馒头都没给她留之后,将那纸条恶狠狠地揉成一团摔到雪地里,蹦跶着踩了好几脚,才泄气一般准备亲手熬个粥喝。
厨房里的东西不算少,过冬囤积的食材也都摆在了角落。
唯一显得突兀的,便是老秦家那小秦用来泡药浴的木桶。
和白菜土豆并排排起来,沈嘉禾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从捡来的那天算起,秦如一已经昏迷了三日。
季连安嫌那药浴味道太重,惹得他睡不踏实,又因为男女有别不能移到沈嘉禾的屋子里。
思来想去,他就把秦如一连人带桶丢到了厨房里。
沈嘉禾怕秦如一再冻死过去,连忙生了个暖炉放进厨房里,时不时往里面加几块碳。
季连安看着“啧啧”
道:“你对师父怎么就不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