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陈瑶挣扎的想要抓住盛临辉的手,可惜盛临辉站得远,她探出身子在床边伸手够了几下却够不着。
“哪来的那么多理由,就像你的毫无道理一样。”
盛临辉冷酷的说道。
“十几年来,我整颗心装得都是你,我一直将自己当做是为你而生,你为何如此无情?!”
陈瑶声嘶力竭的喊道。
“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盛临辉淡漠的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陈瑶伸手去追,竟从床上跌了下来。
“呜呜呜……”
看着盛临辉从眼前消失,双眸中光芒黯淡,她双手捂着脸无力的哭了起来。
“阿瑶!”
陈夫人一进来便看到陈瑶跌坐在地上,心急的扑上去,将她从地上搀了起来。
陈夫人不清楚两人到底谈了什么,但陈瑶这副样子已经很明显了,两个人应该谈崩了,盛临辉刚才出来时的脸色很差。
“别哭,阿瑶,振作一点,娘陪着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陈夫人将陈瑶搂入自己的怀中,用温柔的手抚慰着怀中伤痕累累的女儿。
“呜呜……”
陈瑶哭着摇了摇头,她有些绝望的道:“娘,他说我是一厢情愿,他根本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娘,我的心好难受!”
陈瑶抽泣了一声,哽咽的说道。
“他不喜欢你是他没长眼睛,看不到阿瑶的好,阿瑶,不要哭了,哭在你心,痛在娘身啊!你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让娘这样心疼好吗?”
陈夫人心疼道。
自那天起,陈瑶的病情一直不见起色,小小的风寒越拖病情越诡异,时常高烧到神志不清,她有心结,却一直无法纾解,终成心腹大患。
须发皆白的太医缓缓摇了摇头,陈艺之忽然感觉脑袋有些晕眩,脚底下都有些晃晃悠悠。
“老爷,您小心。”
身后的下人扶着他的半边身体,陈艺之站稳后,询问道:“太医,小女的病情如何?”
“风寒入体之症原本只需几服药服下便好,可惜令爱的病况着实奇怪,令人无从下手,只得以它处寻法治疗,更兼之令爱心有郁结,从而导致病情一直难以康复。如今寒邪深入五脏六腑,蔓延全身,已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太医慢慢说出了自己的诊断。
“回天乏术?”
陈艺之不敢相信的连忙追问:“太医,小女不是患了风寒吗?怎么会回天乏术?!”
“相爷,下官所说句句属实,令爱如今,的确已经无药可医了。”
只能等死了,太医将最后一句话压了下去。
“阿瑶!”
陈夫人哭嚎一声,仰头昏了过去。
“夫人!”
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陈艺之将下人都赶了出去,他捞了一把软登放在身下,坐在陈瑶的床边。
“阿瑶,爹的好女儿,你快醒醒啊。”
他在旁边喃喃着。
耳边垂下的发丝中,灰色掺杂着雪白之色,他颤巍巍的抬起手,这手上的皮肉已经松弛,皱痕与斑纹驳杂。
“阿瑶,爹这个老不死的还没走呢,你怎么就要赶到爹前面呢?”
陈艺之满脸颓然之色。
陈夫人生下陈瑶时,陈艺之已经四十五岁了,他年轻时搞坏了身子,醒悟之后好好调理,子嗣才渐渐多起来,陈瑶的大哥二哥,与她相差了十多岁。
老来得女,陈艺之将全部的父爱都倾注在了陈瑶身上,就算后来陈夫人与几个妾室陆续为他添了几个女儿,他也只喜欢这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