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把自私两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的周扒皮,卿洛内心不带一点纠结地使唤伤势未愈的陈令去打猎做饭。毕竟卿洛救陈令的初衷就是招个小得用,要是用不了还救他干什么?
交代了陈令怎么分辨可食用植物之后,卿洛就打算继续修炼内力了。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秒钟,就在卿洛面前,一只雪白的兔子如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陈令身旁的大树。
‘砰!’的一声——头盖骨和树干亲密接触的脆响,兔子脑袋一歪,以一个扭曲的角度耷拉下来,就这样干净利落地在陈令脚边自裁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又‘扑腾扑腾’地飞过来两只披着花衣裳的山鸡,特别长眼地撞进到陈令怀里,脖子直往陈令手上送,一副非让陈令捏死自己的架势。陈令也不好意思不满足它们,手掌一扭,野鸡的脖子应声而断。
卿洛半眯着眼睛像猫似的舔了舔嘴唇儿,又是那副盯着陈令不放的样子。
被盯得有些尴尬的陈令缩了缩脖子,晃了晃手里的野鸡来转移卿洛的注意力:“这儿的野味儿挺多的……”
‘主角光环,人家是有主角光环的人!和你不一样啊!’卿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而后轻哼了一声,扭身运起轻功回到树上的小窝。
陈令呼出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着手处理起猎物来。可陈令才把野兔的皮剥了,卿洛的声音蓦地响起:“那点东西都不够我吃的,你再去猎些,然后到水潭那边去处理这些东西,饭也在那边做……”
顿了顿,卿洛继续道:“还有,我想喝汤。”
尽管不理解卿洛怎么会这么能吃,陈令还是毅然答应:“好!”
一瓶丹药‘嗖’地从树上掉下来,着陆点正是陈令的脑袋。
“处理之后把周围撒上这个,去血腥味儿。”
“嗯。”
陈令接住药瓶后直接收进怀里,手脚麻利地把两只鸡和一只兔子用藤条捆到一起,拎起后仰着头望着葱郁的树冠道:“我去打猎了。”
“去吧,别忘了我的汤。”
“嗯。”
陈令答应得痛快,隐约还夹杂了些笑声。
听着陈令的脚步声逐渐变轻,卿洛收敛心神开始练功。
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也就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卿洛察觉到有人靠近。
睁开眼睛,卿洛的耳朵动了动,确定是陈令的脚步声,卿洛这才跳下树。
陈令手里端着一个石锅,里面装的分明就是卿洛点名要喝的汤,背上背着一个崭新的柳条编的草筐,角度问题,卿洛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
见卿洛从树上下来,陈令加快了脚步,但手里端着的石锅还是稳稳当当的,没有一滴汤水洒出来。
走到卿洛跟前儿,陈令把石锅放到有一块凹陷的地面上,确定石锅不会倒之后,才反手把背上的筐放了下来。
伸着脖子瞄了眼筐里的东西:都用大叶子包着,卿洛也看不到究竟是什么。
“饿了吧?”
陈令见卿洛眼睛放光的模样,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了些笑意。
陈令弯腰把草筐里用大荷叶包着食物先拿出来直接递给卿洛一份,然后再把其它的一样样拿出出摆在地上。
卿洛打开荷叶,里面是一只烤的香味儿四溢的野鸡。没有一点被熏黑的迹象,也没有一点焦糊,外皮被烤的酥脆流油,上面还撒了一些林间随处可见的野生调料。烤的烂熟的鸡肉被荷叶包裹的久了,除了烤肉浓郁的香气还带了抹荷叶的清爽味儿,美食的味道直直地钻进卿洛的鼻子,卿洛捧着烤鸡,享受地筋了筋鼻子。
卿洛的这幅馋猫模样逗笑了陈令:“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我还做了只叫花鸡,最后吃,不会凉。等吃完了,汤的温度正好入口。”
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烤鸡肉最厚的鸡大腿,卿洛睁大了眼睛:“盐?”
“是盐石。”
陈令说着,从竹筐里拣出一块类似岩石的白色粗糙石头:“出门在外,以防万一总要带些必需品。盐石虽然味道没有细盐好,有点苦味儿,但容易保存。”
要是陈令带的是精盐,昨天就已经葬生在那小水潭里呢,哪还有的剩?
又啃了一口手里的烤鸡,卿洛这次总算是体验到了野外烧烤的真正滋味儿。
昨天中午吃了一肚子黑暗料理,晚上他懒得动弹也没去打猎。这会儿又饿又馋,卿洛三两口就把手里的烤鸡啃得只剩下骨架。
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唇,卿洛把手伸向另一份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