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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校长,您有什么事?”
李少君和周校长二人来到了微景公司附近不远的一家咖啡厅。这间咖啡厅离中关村创业园区的核心地段略有点远,跟住宅区的距离也不是很近,因此这个时间点并没有多少顾客,三三两两的有几个谈项目或者休息的人,连吧台处的服务生都有些无精打采,在那里用手机聊天聊得高兴。看到李少君和周校长来点东西,还流露出一点点不太高兴的神采,可能是耽误他约会了吧。
俩人各点了一杯咖啡,周校长踌躇了半天选了一个异常偏僻的角落,落座后李少君终于有机会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李记者。”
周校长依旧支支吾吾,这让李少君有点不耐烦了,毕竟她还要赶稿子,时间已经很不充裕了。“我今天跟你讲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以我的能力,已经很难很好地解决了,但是我不想事态进一步恶化。我想,你是记者,代表了一种公信力和权力,在这方面应该会有比我更好的震慑力。”
“什么意思?”
李少君压根听不明白周校长在说什么。
“李记者,这件事我是非常严肃地跟你讲的,希望你能耐心地听我说完,好么?”
“好,可以,你讲吧。”
“我大概要从十几年前发生在‘一心’的一件事说起。”
听了这话李少君差点没从座位上摔下去,怨不得让她耐心听她说完呢,敢情这是要从头讲起啊。李少君瞟了一眼边上的咖啡厅宣传挂牌,想看看这儿卖不卖简餐,她觉得不吃点东西应该扛不过今晚了。
“你知道‘恩宠园事件’么?”
李少君在脑海里搜索“恩宠园事件”
这五个字,好在她作为一个优秀的新闻从业人员和直播记者,这点资料储备还是有的。
“恩宠园事件”
发生在1996年,日本千叶县的儿童咨询所突然冲进来十三名遍体鳞伤的孩子,控诉着他们在当地的儿童保护机构,也就是儿童福利院遭受的种种非人的虐待。其中涉及了体罚、猥亵和精神侮辱,而这家儿童保护机构的名字,便是“恩宠园”
。
可惜的是,事发之时,当地的保护机构对此事没有足够重视,或者说他们对孩子们并没有足够的信任,于是在询问了情况之后竟然又把孩子们送回了恩宠园。而在此之后,孩子们没有气馁地层层上告,到了1999年,才在媒体的曝光下将这个惨剧公布于众,一时间造成了整个国家的哗然。
然而,直到2009年,日本才真正修改了《儿童福利法》,真正在法律范畴规定了儿童虐待的范围和刑罚,此时,距离“恩宠园事件”
发生,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三年。
大概过了一遍这个事件,李少君不禁吃了一惊,为什么周校长在此时此刻要提这件事?难道说“一心”
也存在这种欺凌现象?可是从她的了解来看,并没有这种事发生。
“周校长,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再这样下去我会认为您是那个每天虐待孩子的变态狂的。”
说到这的时候,恰好服务员把咖啡端了上来,听到“虐待孩子的变态狂”
几个字,他略带讶异地看了看她俩,周校长和李少君连忙笑了笑。那人也没再说什么,放下咖啡就走了,刚一回身就把托盘夹在腋下,就又掏出手机聊了起来。
周校长看那人走回去了,开口道:“我只是确认一下你对这种事件有没有概念,当然在‘一心’并不会有这么……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那有什么事发生?”
“嗯……”
周校长喝了一口咖啡,像是给自己加油般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开口,“大概是十几年前的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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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叶一琳生病以来,闫敬昱看到她的次数很少了。那之后过了三天,她才开始回来上课,但是面对闫敬昱的关切和询问,只是回复得只言片语,说,好了,没事了,便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