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三疼得脸色白,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滑落在地面上,他身边的女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哆嗦,惊恐的望着喻锦淮。
喻锦岚眼尖的看见孟允舒,带着泣音喊道:&1dquo;哥夫。”
随即挣开他哥哥的怀抱扑向孟允舒,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孟允舒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他这一声,让喻锦淮和喻锦岳两兄弟的目光都看向孟允舒。
喻锦淮踩着喻老三的脚踝微微一松,很快移开视线,看出喻老三想要逃跑,他脚下的力道更重了,喻锦岳眼疾手快的从家里取出来绳子将他捆了,还有他身边的女人一个都没有放过。
&1dquo;哥,现在怎么办?”喻锦岳问道,他死死地盯着喻老三,终于踹了几脚。
喻锦淮头也不抬道:&1dquo;去见官。”
话罢,他看向孟允舒,沉声道:&1dquo;家里你照看了,我很快就回来。”
孟允舒点头。
&1dquo;好,家里有我,你放心。”
&1dquo;锦淮,不能见官啊,我可是你三叔啊锦淮。”喻老三老泪纵横,哭的好不可怜,&1dquo;锦岳,三叔错了,都是这个老虔婆挑拨咱们叔侄的关系,是她说要卖你妹妹的。”
喻三婶一听不对,嘴里什么脏话都往出蹦,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朵疼。
&1dquo;什么叔叔,我可没你这样的叔叔,爷爷早将你除名了,官府的户籍上喻家可没你这个人。”
喻锦淮驾着马车提起地面上的两人往车上一扔,又从他们的身上扯下来两块布把嘴堵住,带着喻锦岳和两只狗沿着村道离开。
人群没散,都好奇的看着喻家的面孔,嘴里嘀嘀咕咕的和身边的小声说着。
孟允舒不愿被人当猴看,带着喻锦岚锁门回了自己家。
身后跟着大青和喻锦岚家的大花。
随着院门的关闭,也将一切嘈杂的声音隔绝。
他不知道不到半天的时间,沧南村的人都知道了喻锦淮娶了一个夫郎,瘦瘦小小,面无血色,一瞅就是不好生养的。
将喻锦岚安顿好,又让她洗把脸,见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转圈圈,既好笑又心疼的拍了拍肩膀让她去看喻知宁起了吗?
没有她跟在身后,孟允舒的动作都快了。
一直到晌午,喻锦淮和喻锦岳才赶着马车回来,和喻锦淮的面无表情不同,喻锦岳满脸都是高兴,崇拜的注视着他的二哥。
小姑娘不过十岁,早上闹了那么一出,晌午就困了,此时正和喻知宁在午睡。
知晓他们没吃饭,孟允舒将晌午做的烩面热了给他们端出来,跟着跑的两只狗的饭也少不了。
听着喻锦岳说道他才知晓喻老三年轻时爱赌,几乎把喻家的家底都输尽了,差点就把二哥家的小岚卖了,气的喻爷爷和他断亲除名,更是联合村长里正将他一家赶出了沧南村,后来几年都没见过他,知道喻爷爷去世,才在县里的贫民窟里见到他。
那时喻老大和喻老二刚分家,忙着给自己的小家挣钱,都顾不上理他,谁曾想,他竟跑来闹了好几次,即便被打也不忘记要钱。
两年前,他突然消失,再回来时竟变了模样,穿的人模狗样,端着县里人的样子,却遮不住他的黑心,本以为他不再赌博,却不曾晓得他赌的更厉害了,这次回家时为了将喻锦岚骗走卖钱,被喻锦淮现后狠狠警告一番,也是那时起,喻家都养上了狼狗,一家两只,都是从一个窝里出来的。
前几次是念在喻爷爷的临死前的嘱托上不成将他送官,事不过三,喻锦淮这次不给他机会。
送官对喻老三来说是最轻松的,喻锦淮兄弟两不愿意让他好过,先是让两只狗将他们吓了一番,又将人送到县里的赌场里,掏了些钱,又将从喻老三交到了赌场,他欠着赌场的债,赌场必不会放过他。
再加上如今朝廷严禁赌场将兄弟子侄进行抵押买卖,喻老三将来在赌场里会生什么事可想而知,凭他三番两次想要将喻锦岚卖掉,官府也必不会轻饶。
等喻锦岚醒后他们便带着想要玩的喻知宁回家了。
孟允舒和喻锦淮坐在一起,翻着鞣制好的兔皮,喻锦淮继续做着竹架子,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加两只狗。
坐回椅子上,孟允舒端起篮子,捡起已经开好口的栗子一点一点的把外壳剥开,余光瞥见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的喻锦淮,思及昨夜生的事,心里不禁羞愧起来,提议道:&1dquo;你去睡一会儿,竹架子不急于一时。”
他这样一说,本就困顿的喻锦淮顺势点头应了下来,将竹子抱起来放在墙角,拍了拍身上的竹屑,简单的清洗后便回了卧室。
想着喻知宁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孟允舒关上大门,进了小卖部。
刚进去,悬挂在门内的风铃便响了起来。
孟允舒坐在柜台后面,注视着推门而入风尘仆仆的青年,他的衣角和裤子上带着暗色的血迹,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惊异的表情,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
青意识的的看向他,双眼警惕,脚下步伐迟缓,走了几步停下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到对面货架上摆的商品,眸光闪了闪。
看来是自来末世的客人。
孟允舒流露出温和的表情,他的双手紧张的抓在一起,面上却看不出他的紧张,&1dquo;你好,欢迎来到位面小卖部,请问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