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扯了一把他的耳环,抽泣着说:“你还说你没钱。”
白翡丽被她扯得头一偏,嘶了一声,说:“我有钱我还有错了?这社会上谁没有点钱,只能说你实在太穷。”
余飞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刻薄她刻薄得半点面子都不留,但他说得又有什么错?她心里又难过又是受气,被他气得要哭,一低头看见他衣服上的六只眼睛,似乎幸灾乐祸地盯着她,便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哭着给他找茬:“你……你这衣服实在太烦了!”
白翡丽:“……”
“好好好。”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用手给她抹眼泪,“别哭了,吃饭,吃完饭还要去排练。”
余飞:“不排了……”
“想都别想。”
白翡丽把勺子塞到她手里,按着她的手给粥里搅了搅,说:“你都来了,别指望跑得掉。”
余飞一边哭一边吃完了粥,吃完了小食,这顿饭着实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狼狈的一顿饭。她不想吃血豆腐,白翡丽哄她说补铁补血。她仍不吃,白翡丽便作色了,她竟有些紧张。吃着血豆腐,她控诉白翡丽,没请到她的时候把她当女菩萨,恨不得烧高香顶礼膜拜;请到了呢,连怼带恐吓,把她当奴隶还不如。
白翡丽被她指责得无奈,说:“你自己说拿钱说话,收钱办事,现在我是甲方你是乙方,你还想怎样?”
余飞咬着菜心梗子,红着眼睛说:“我还没拿钱。”
白翡丽无语,伸手去拿她手机:“支付宝给我。”
余飞扣着手机不让他抢,两个人鸡公一样大眼对小眼,毫不相让,店铺老板笑眯眯端一盘清口糖过来:
“靓女靓仔,吃糖。”
*
白翡丽把余飞带到了一个临街的舞蹈培训班。鸠白在那里租了练功房做排练。那间练功房有一个戏剧舞台那么大,四面墙和顶上都是镜子,灯光开满,整间房通明剔透。
余飞忽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太久不练,但她仍然属于练功房,属于舞台。
镜子里头,她的眼睛仍然红红肿肿的,但心里舒服多了。她知道哭对她有奇效,每次一哭,心里头堵着的东西,都能散去。
只是她没想到,这短短三个晚上,她已经在白翡丽面前哭了两次。
是狮子吗?他真的是她的狮子吗?
她看见白翡丽拿了两个盒子进来,放到她跟前的桌子上,道:“把衣服换了吧。”
余飞有些茫然:“不是排练吗?为什么还要换衣服?”
白翡丽把一柄逼真的三尺青锋剑拍在了桌子上:“你给我劈个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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