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低低欺入暗室。卢信良最后干脆直接不理锦绣,撩被下床,一双长腿向床头的橱柜一迈,不一会儿,直接端了个盒子跳上床来,“来,我帮你穿……”
锦绣一阵鼻血几乎没喷涌冒出,实在经不住男人背后这么撩,“那你把蜡烛吹了,背转过身去,而且不许偷看,我自己知道穿!”
真是他姥姥的!这混账卢信良,锦绣竟觉得,他们两人的灵魂竟完全倒转过来了?
——这是卢信良吗?那个满嘴之乎者也、天理人欲的圣贤君子卢信良?
锦绣竟觉得她现在已经不是这男人的对手了!
“我自己知道怎么穿!”
她又说一遍。
红烛静静地摇着。那轻软如一缕烟云的纱衣纱裙还有纱裙,锦绣的手快要抖起来。最后,好容易穿了,她转过身去,把眼一眯,再一愣,“——嗯?”
神色狐疑地,“相公,你怎么了?相公?”
“唔……好看,继续穿吧,娘子,怎么不穿了呢?”
“我穿了呀!”
锦绣奇道。人就站在对方面前,示意他看。
“唔……好看,好看……”
卢大首相到底是卢大首相,俊面绯红,锦绣还没怎么样呢,人已经把脸转了过去。
身子正襟危坐,原来,他把头仰着,鼻子一吸一吸,手掏着张帕子,他在擦鼻血……
第92章重修
对于夫妻这档子事儿,其实,锦绣已经很久很久、没再像以前那么激情活跃。
自打生了女儿蛮蛮,不知是女人身体天性如此,还是那段时间,只顾因着卢信良眼里只有他女儿蛮蛮,锦绣不是滋味,和他心里憋着一股子酸气儿——所以,这有的时候,卢信良和她两个人枕边欢爱时,她总感觉浑身使不上力,不太上心。
锦绣还记得刚出月子不多久,她身体上的那种排斥、受罪、疼痛与难捱……卢信良不停地抚摸她,吻她,可以说毫不粗暴甚至温柔至极。然而,她身体干干的,像是经六月天曝晒过的咸鱼,恹恹瘪瘪,没有一点儿热情。最后卢信良一边亲吻还一边低声耳语,问,“喜欢吗?娘子,你喜不喜欢?”
然后,风卷残云,又是一阵厮磨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