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动了下,只觉得身体重的抬都抬不起来,我心说不至于吧……难道就喝了一个晚上的酒我就给瘫了??
不过还好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身体这么沉,因为我身上现在还趴着个人……
昨晚上睡着之后我应该是直接就栽倒在床上了,而叶煦靠着我就跟着一起倒了下来,愣愣是压着我睡了一晚上,我现在那半边身体都已经麻了,胸口也觉得疼,特别是一呼吸就更疼,明显是血液供应不足的症状。
“卧槽……”
我刚又试着往起坐了下,结果胸肺那一块儿就是一阵岔气的疼,弄得我一口气没接上又躺了下来。
不过这时因为我的这点动静叶煦也有点醒了,轻轻哼了一声,我就想跟他说先往旁边躺躺,可我刚一动伸出胳膊还没拍到他呢就听他瓮声瓮气地冒出一句:“哎哟别动……好晕……”
我自己这会儿其实头也晕得厉害,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感觉,见他还半死不活地趴在我身上不愿起来我也不好强推,只能任命地继续由他压着,权当报答他昨天舍命陪君子跟我一起喝酒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又躺了大半天,等我俩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叶煦先按着我的小腹坐了起来,眼睛半睁着,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声音哑哑地问:“刚才我怎么听见有肚子在叫的声音……你饿了?”
“饿死了……”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人现在还用一只胳膊肘撑在我肚子上,也就是小爷练过跆拳道还能有点腹肌把他给撑住,不然他早就倒了。但我能撑归能撑,您老儿总不能一直把我当人肉垫子的使是不是?可是刚想说点什么,然而一看到叶煦那副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我也是没脾气了。
“哎易生,你怎么这么懒啊,都饿死了你还躺着干嘛,等着饭从天上掉下来啊。”
叶煦终于显得清醒了些。
于是我就用一种特别平静祥和的眼神望着他:“煦哥哥,请你告诉我,我现在这样怎么起来?”
“怎么起不来?”
叶煦一低头,这才发现他自己还压在我身上呢,脸色瞬间就尴尬了,忙一咕噜翻了下来然后看着我略显心虚地说:“我该不会一直都是这个姿势吧?”
“没有一直,只不过就从昨晚到刚才,而已……嘶——”
我现在整个被压过的那半边身体都已经不好使唤了,坐起来的动作估计就像个没调试好的机器人残次品。
“你还好吧……”
叶煦看我的眼神变得很不好意思。
我用还能动的一只手一边按揉着自己另一侧的肩膀一边装得很认真地说:“不好,我心口疼。”
“……哦,我看你也别叫易生了,改叫西生吧。”
“牺牲……你就不能对我善良一点么?”
“对你啊,没那个欲望。”
叶煦说着笑了下,走到他自己座位上拿起手机:“行了,我等下出去买饭,给你带回来,要什么?”
“不用带了,我跟你一起走。七到九节不是毛概么,吃完直接去教室好了。”
我总算是成功从床上坐了下来,血液重新开始流通之后那一半的身体就都是那种被针扎了似的细小的疼痛,真是不大好受。
“咦……”
叶煦刚把手机开机,我听见他那边响了好几声,应该是短信的声音。
“怎么了,有人约?”
我打趣他道。
叶煦慢慢地点了下头:“唔……是久——林久桥……他说想跟我见一面。”
我听得出叶煦声音里面的迟疑,知道他在顾虑我,于是就对他说:“你还是别叫他林久桥了,想叫久哥就叫呗,都习惯了。以及,他既然主动来约你你就去见他吧,有什么话说开就好,别留矛盾。昨天你把他那么严厉地批评了一顿我看大神最后都有点懵了。”
“那是他自找的,没事非要给人灌什么心灵鸡汤啊。”
叶煦翻了个白眼,看得出还为昨天的事憋着气。
“他不就是那样的性格么,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说真的叶煦,你俩别因为我跟何安的事闹矛盾,一码归一码,别为了我耽误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