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一个黑衣侍卫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大王子,薛统领今日率领我等巡视边防,不料遭人突袭,薛统领被俘,北城县令凤云墨命属下回来传话,请大王子和他商定时间地点,双方互相归还对方的人!”
这个人,赫然便是一早随同薛统领出外巡视的侍卫之一。
哗啦啦!
跟前的桌案再次惨遭不测,轩辕轶怒目圆瞪,周身都被蓬勃的怒气环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本王的无往不利的黑龙师,怎么会栽倒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里?”
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侍卫的领口:“老实交代,当时都生了什么?”
“当时,我们刚走进山林中,突然一阵剑雨袭来,将我们的马腿射中了。薛统领和我们都掉下马来。可不等我们跳起身,一张大网就从天而降,把我们都给围住了!薛统领竭力厮杀,却被一群村民按住,抢了身上的武器和盔甲,打得半死……”
“村民?你说村民?”
轩辕轶眼神一呆,“难道不是定北军吗?”
“不是定北军,就是一群拿着镰刀和锄头的村民,还有几个衙门差役。毫无章法的一顿乱打,才让薛统领失了分寸,惨遭不测……”
“放肆!放肆!”
轩辕轶勃然大怒,轰轰几脚把所能触及的东西全都给踹飞了。
“本王精心训练多年的精锐部队,居然倒在一群乌合之众手里!”
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摆啊!
凤云墨!
脑海里不由想起那封信里的署名,飘逸的柳体自在洒脱却又不失方正,仿佛对他的嘲讽。
轩辕轶心又一沉……
居然能在他的侍卫回来之前便将书信送来,说明他分明就是在俘获薛统领之前就写好了信送出去了。
那个男人,他居然狂妄至此!不过是个只会拿笔杆子的文弱书生罢了!
凤云墨……凤弦月……
他和姓凤的有仇吗?
眼底血丝密布,他冷冷抬头:“凤弦月在哪里?”
“大王子,属下将她安置在……”
“不管在哪,带本王过去!立刻!马上!”
踩着满是怒气的步伐,他一头冲进凤弦月置身的帐篷,精锐的眼神一扫,立马锁定那个正端坐在铜镜前理妆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笑意。
大掌一提,将她按在帐篷支柱上,另一手不忘钳住她的双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化妆?”
“当然。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想通了要送我回去呢?我自然要用自己最光鲜亮丽的一面去面对嫁人,他们这段时间已经够担心了。”
凤弦月笑眯眯的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但自从自己见到他开始,他就无时无刻不在生气。她已经习惯了。
而且,他越是生气,那就表面他正在被其他事情烦着,自己也就越安全。
“再说了,就算你不放我,我哥哥也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接我回去,我可不想让他太过心疼。”
他的哥哥!凤云墨!
听她用这么温柔甜蜜的语气说起那个男人,轩辕轶再次怒火中烧。
“你们兄妹到底什么来路?本王上辈子杀了你们全家吗?为何你们俩都跟鬼魅似的纠缠得本王不得安生?”
哟?凤弦月立马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