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长泽信了商长歌说的所有话,有桩桩件件被证实的事情在,商长泽没有理由不信。
至于有没有被说服……
商长歌并不觉得商长泽眼神坚定回握住自己手说的那些话那些承诺能代表什么,
得接着往下看,看今日以后美人弟弟行事风格有怎样确切的变化才能下定论。
姐弟两人又说了许多,
事说完已经接近晌午,商长歌便让商长泽留下来一起用晌午饭,
用完晌午饭,商长泽才带着自己的人告辞离开公主府。
至于去干什么,
商长歌没兴趣问更没兴趣知道,她只是操纵左右美人弟弟的一些思想观念,
又不是想完全控制美人弟弟这个人。人家去干嘛干什么都要问都要知道,
那不有病吗?再说她只是仗着自己手握剧本知道一些商长泽不知道的事而已,
真论起脑子,她可没从小被皇室当做储君培养的商长泽好。
她别的可能没有,
但是自知之明这种东西,她一直都有。
午后的公主府静谧美好,大雨过后的太阳不是很大,
一个上午过去,公主府有些路都还是湿的,想必街道上的路也好不到哪去。
商长歌索性歇了出门溜达的心思,继续拎着鱼竿在水榭摆烂式躺平愿者上钩式钓鱼。
宓婵没来。
青瑶一般话不多,守在旁边静静不语偶尔添茶倒水,
丫鬟小厮们更不敢乱说话,一个个安静排排站安分守己。
气氛又静又平和,
商长歌提着鱼竿闭眼假寐,睡不着脑子在想事情。
之前她想不通老皇帝为什么执着于让商瑞坐上皇位,好歹是一朝君王,
当初也不是保送上位而是夺嫡胜出,在位这几十年细数下来功大于过,
也算得上是一位明君,怎么就眼瞎看不明白哪个儿子才是最适合坐上皇位的人?
一个帝王,
偏爱真的能偏爱到那种眼睛被蒙蔽的地步吗?
直到上午她把剧本跟美人弟弟一一细说后,她悟了。
老皇帝不是看不明白,而是看的太明白太清楚了,
他比谁都更清楚商长泽这个太子这个儿子的优秀,正因为清楚才会想另立太子。
原因在于老皇帝今年才五十岁。
一个正当壮年的帝王,怎么会容许一个太过优秀的太子存在,
这万一哪天太子等不及逼宫谋反,他算什么他怎么办?
何况美人弟弟身后,还是被老皇帝在位这些年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慕容家。
相较之下,
一心玩乐毫无夺位之心的商瑞,就成了老皇帝的最佳选择,
尤其商瑞还是他与贵妃的儿子,而贵妃是老皇帝一直心怀亏欠的青梅竹马白月光。
“啧!”
商长歌睁开眼,这么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明德帝的所作所为。
但,也不能怪美人弟弟不会做人表现得那么优秀,
出生就被立为储君,本身就是一种寄予厚望的枷锁。
而且有一个看重家族荣光非常要脸面的母后在,商长泽就算想藏拙也不好藏拙。
皇后身子亏损不能再生,一双儿女要是没有一个出息的,
依照皇后要脸面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做出什么事。
而,
商长泽生下来就被立为储君,原主身为嫡长公主又有安国这个代表无上尊贵荣光的封号,
是因为便宜外祖父在明德帝夺嫡的时候出了很大的力,跟便宜母后的皇后之位一样,
明德帝不想给也得给,故而现在的局面就是一个因果关系。
没办法深究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