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芷这样子落在齐妃眼里,就是一副逞强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柏芷的怀孕打破了宫中微妙的平衡,随着太胎儿的坐稳,这宫里宫外的魑魅魍魉,全都开始不安分起来。幸好这毓德宫尚算安全,只希望麻烦能尽快结束。
是夜,齐妃又妆扮成了小宫女儿,提着一盏灯笼到了重华宫里头。
这重华宫她来过多次,熟悉程度堪比永和宫。她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正殿里头,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你来了。”
重华宫的正殿里头,一男子负手而立。他站在阴影里头,叫人看不清他的正脸,然而言语间多有挑剔嫌弃,“似乎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些。”
“杂事缠身,自然不比陛下,能在这后宫里头来去自如。”
齐妃不是肯吃亏的人,话里也带了讥讽,“想去哪个奴婢的宫里头就去哪个奴婢的宫里头。”
没错,在这夜间与齐妃密会的正是皇帝陛下!
这一帝一妃,在空无一人的重华宫里头,以这种方式相见,着实是十分诡异!
听了齐妃这话儿,朱见深忍不住转过身来、皱了皱眉:“你这话。。。。。。怎么像是带着醋意?”
齐妃妩媚一笑、绛唇轻启:“怎么,若是我是吃醋,陛下心中可会十分高兴?”
“朕可没这福气。”
朱见深果决地摇了摇头,“只是若是你起了这心思,朕免不得就要重新考虑你的利用价值了。”
“陛下可真是寡情薄幸。”
齐妃冷哼一声,“放着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不管,任她白白为你伤心憔悴,您却逍遥的很。别说您嫌弃我了,我也瞧不上您!”
听到齐妃提到柏芷,朱见深脸色一变:“怎么?芷儿在毓德宫过得不好?”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栀子和琉和好好照顾着柏芷,这两人是做什么吃的?
“哟,这时候知道担心了?”
齐妃冷笑,“陛下,若是担心贤妃,为何不去毓德宫瞧瞧她?为何要与万贞儿。。。。。。”
“你知道什么?”
朱见深皱眉,“这个时候去芷儿宫里,只会给她带去麻烦罢了。倒不如把所有的障碍一并清除来的稳妥。至于那万贞儿。。。。。。”
他略微有些犹豫,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事儿就不牢你操心了。”
“我也懒得操心。”
齐妃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瞧着贤妃可怜,这才忍不住抱怨一二,陛下若是觉得难听,大可不必听。”
朱见深有些无奈地看着齐妃,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位大人,最近可有联络你们?”
朱见深轻咳一声,开始说正经事。
“并没有。”
齐妃摇了摇头,脸上也带着疑惑,“我也正觉得奇怪,父亲大人可不像是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朱见深这回是真的十分担心:“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父亲大人也许是觉得我朽木不可雕,重新换了人。”
“这朕知道。”
提起这个,朱见深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个奴才,手还伸的挺长。若不是。。。。。。”
齐妃惊讶地看着朱见深:“难不成陛下已经遇到。。。。。。”
想起那天寿康宫里头发生的事情,朱见深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些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若是那位大人有下一步的计划,一定要通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