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鬼最好以后挑个最远的大学,一年只回来一两次的那种。要知道他十八岁的时候都已经自己在香港住了几年了。
陆辰良没有回答关于舒凡以后的安排,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登场了。”
舒盼感觉莫名其妙,她打开车窗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忽地发现后头的草坪上闪过点点光芒,她定睛一看,原来竟是几个照相机,正对准了云芳菲的家在伺机窥探着。
这是还有记者来拍云芳菲的节奏?
陆辰良的唇畔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将舒盼的脑袋扳过来,“你看错方向了,这里才是看戏的最佳角度。”
舒盼张口,示威性地朝陆辰良的食指咬了一下,“以后没经过我允许你再碰我,我就咬你。”
陆辰良也不躲避,食指上虽然被她咬着,却并不觉得很痛,只是痒痒的,好像是被他小时候喂食的小白兔轻啄了一下,他反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舒盼的下唇,“你应该把咬人这个爱好发扬光大一下,不要局限于手指。”
舒盼松口放开陆辰良的手指,她老脸一红,“呸呸呸,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三个月没见,这人就跟戒了三十年的荤腥一样,动不动就嘴上开车,好像巴不得现在就把她吃掉。
陆辰良忽然不说话了,他用食指遥指车窗的正前方,舒盼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云芳菲的家门打开了,从里头出来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墨镜,帽子,口罩,这些行头一应俱全。
陆辰良这辆车停在一个视角绝佳的位置,既不至于暴露他们两个,也能方便舒盼看清墨镜女的全身,虽然这人故意挡住了面容,但从身形和那一身名牌的装束上判断,应该是云芳菲无疑。
舒盼更看不懂了,“你是来接她的?”
陆辰良淡漠的面容上浮现一丝讥讽,“接着看。”
云芳菲看起来走得很急,连反锁家门这个步骤都略过了,她只顾抓着手包埋头走路,刚走到大门外边,有一辆纯白色的保姆车就迎面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紫色休闲西装的女人来接应云芳菲。
就在此时,刚才隐藏在草坪照相机忽然接二连三地冒头,从陆辰良的车边嗖嗖地跑过,直奔那辆保姆车而去,将原本要上车的云芳菲生生地给拦截了下来。
舒盼本来正贴着窗口看得起劲,一见到记者贴身从车子边跑过,本能地吓得就想躲,哪知道这一掉头就撞到陆辰良怀里了。
陆辰良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拍了拍舒盼的后背,“乖,从外面看不到里头的。”
舒盼反应过来,正想从陆辰良怀里扑腾出来,却发现已经被死死抱住了,“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辰良搂着舒盼,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馨香,比之前G&K浓烈的香精味道要舒心很多,他的心情十分愉快,一本正经地道,“你仔细看看来接云芳菲的人是谁?”
舒盼挣扎了几下无果,只能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转头,继续看向云芳菲那边的情况。紫色西装女一力护在云芳菲的前头,面对记者接二连三的询问,她的神情十分激动,不断地大声解释着。
舒盼紧盯了一会儿,这才惊呼起来,“这是黎剑辉的经纪人!”
陆辰良单手卷着舒盼乌黑的发梢,“总算你的眼睛还比脑子好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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