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邵司走进了,顾延舟一把将他拉到身边,并且将把伞往他那个方向倾斜几分,尽可能让他淋不到多少雨。
邵司一边说谢谢,一边抬手将滴在眼皮上的水珠抹去,再抬眼,他才看清,身边这个女人……是叶瑄。
伞并不大,这个隐蔽的、用来偷窥的位置也不够空旷,挤下三个人还是有些勉强。
不能往叶瑄那边挤,男女授受不亲,所以邵司只有一个选择——继续待在顾延舟怀里。
顾延舟抬手拍拍他脑袋,顺便帮他顺了顺半湿不干的头发:“怎么跑这来了。”
“……我说我是来散步,你信吗?”
顾延舟:“这个借口不怎么样。”
邵司没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不过说起来,欧导怎么也在这?”
坐在叶清墓前,捧着个酒坛子,喝一口往地上撒两口,还不停自言自语的人,可不就是欧导。
顾延舟是受王导所托,过来祭拜。
王导虽说是决心退隐想休息休息,追根究底还是身体出了点问题。这事儿王导本来谁也没打算说,还是顾延舟敏感,套了好几些话套才出来。
“拗不过你,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帮我做件事情吧,”
那天王导在电话里说,“我宣传会完了之后就要去医院,延舟你替我,去看看一个老朋友。”
这个老朋友是谁,顾延舟不太清楚。
只是上山途中遇到了叶瑄。
听了顾延舟低头凑在他耳边的一番解释,邵司一边觉得耳朵痒,一边在想,这事儿是有多巧,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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