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父亲,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立即道,“不瞒姐姐,妹妹是想,想去找侯爷,让侯爷帮忙去求求皇上,救救我的父亲。”
朱丽听着昭陵的话,幽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意,转而却是轻笑,“妹妹真是糊涂了,叔父自己闯的祸,怎么能把侯爷也牵扯进去?妹妹难道不知?侯爷这好不容易才坐稳了忠伯侯府的位子,若是去为叔父的事儿,万一触怒了皇上,一个不好,难不成,还要整个忠伯侯府都跟着遭了殃不成?”
昭陵听着这话,不由默了默,她也知道是有所不妥,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啊?也是李志的丈人。
昭陵正这么想着,一旁的浅冬却是向前一步,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了,“李姨娘这话有所不妥,老爷是咱们夫人的父亲,也是侯爷的丈人,老爷也曾帮过侯爷不少事儿,难不成丈人有难了,做女婿的就不能帮衬帮衬了?”
她说着这话,特意把姨娘和咱们夫人加重了语气,是想提醒朱丽,莫要多管闲事儿,她还不够格。
朱丽听浅冬叫她李姨娘,眸中恶毒一闪而过,她最恨的便是姨娘这个词儿,凭什么她朱丽天生就得矮着别人一头,做个低贱的妾人?而昭陵那个没用的小贱人就是堂堂正正的侯爷夫人?难道就因为她的出身不好?不是将军府的嫡女?
她不甘心!!
不过,一想到侯爷对她的承诺,还有之前的事儿,她目光看向昭陵,不由呵呵一笑,也好,是时候了,接而看向一旁的浅冬,冷哼一声,斥道,“真是没有礼数的下贱婢子,主子们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还敢谈论侯爷的是非?”
说罢目光幽婉一转,盯着昭陵,冷声道,“还蹿弄着主子离府,真是好大的罪过!”
接而冷喝,“来人!把这个不知深浅的下贱婢子给我拖下去!杖毙!”
朱丽此话一落,昭陵和浅冬齐齐色变,昭陵抚着肚子上前拦在浅冬身前,心里焦急,对着朱丽摇头道,“姐姐,浅冬是我的陪嫁丫鬟,如此是妹妹没有教导好,还请姐姐饶了浅冬吧?”
浅冬见状,虽然吓得脸色雪白,可还是拉扯着昭陵的衣袖,浅声道,“小姐。。。。。。”
上前的下人顿住,看向朱丽,朱丽冷着脸,怒喝,“还愣这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把人拖下去!”
几个婆子立即应声,生拉死拽的把浅冬拖走了,昭陵见状,骇的不行,浅冬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如今不过一句话不对朱丽的话头,竟是就被朱丽一句轻飘飘儿的杖毙给结束了生命。
她愣在原地,听着浅冬的尖叫,她却无力相帮,眼泪浅浅流下,肚子隐隐作痛,她下意识的抚紧了一点儿。
浅冬被拉了下去,朱丽的目光又转了昭陵一圈,又冷笑一声,道,“来人,天气寒凉,夫人怀有身孕,怕是不妥,把夫人给我扶进来!”
说罢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府中。
几个婆子得了命令,立即上前,说是扶,实际却是用了蛮力拖着昭陵进了府中。
昭陵婆子拉着,跟在朱丽的身后,一路却是无人,进了脏乱的柴房。
到了柴房,朱丽一个眼色,婆子见状,狠狠的把昭陵往地上摔去,昭陵不备,双手撑在地上,可饶是如此,她的肚子还是受了影响,下腹一阵一阵的抽痛,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下面顺着腿流出。
她痛苦的□□出了声音,听在朱丽的耳中,却是让她的心爽快到了极点。
跟进来的都是朱丽的亲信,有人点了盏烛光。
昭陵下腹越发的痛了,她心里急的不行,知道这下怕是坏事儿了,眼泪流出,模糊了视线,昭陵爬到朱丽的脚下,拉住朱丽的裙摆,哀声求道,“姐姐,遭了。。。。。。不。。。。。。不好了,孩子,孩子怕是要早产了,姐姐,快帮帮我。”
却是不想,朱丽厌恶的踢开她的手,蹲下身来,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盯着昭陵精致的小脸儿,朱丽眸中恶毒如泼墨汁儿一般浓厚,笑的却是越发灿烂,她说,“妹妹,不是姐姐不想帮你,实在是姐姐可不敢帮你呀。”
哪怕是昭陵平时在愚笨,此刻也觉出了不对劲儿,她痛苦的盯着朱丽,朱丽的笑脸在橘黄的烛光下却是越发显得狰狞,她害怕极了,颤声儿出口,“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话落,下腹又是一阵抽痛,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衣服,“姐姐,求你了,快帮帮我吧,我好痛苦。。。。。。”
“什么意思?”
朱丽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挑笑一声,用力的把昭陵的脸甩向一旁,而后站起来,厌恶的擦了擦手,冷笑道,“我的好妹妹,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了,你以为,你的父亲,真是如此简单就入了狱?告诉你吧,你的父亲,是被冲郎陷害的,你知道吗?将军府,联合当今的皇后,密谋逆反,如今,已经被抄家灭族了,不过,你倒是一个幸运,还好好儿的活着。”
昭陵一听,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呆呆的匍匐在原地,仿佛连肚子的疼痛都少了些,父亲。。。。。。是被冲郎陷害的?将军府,已经被,抄家灭族了?
“不!”
她陡然大喝出声,眼泪拼命的往外流,“我不相信!冲郎是爱我的,怎么可能这么做?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说着,红着眼睛狠狠的盯着朱丽,那凌厉的眼神,让朱丽都不由暗自心惊了一把,她说,“是不是你!朱丽!你是骗我的吧?为了离间我和冲郎之间的感情,所以才故意这么说了骗我的是吧?!”
说着她拼命的摇着头,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喃喃的说道,“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冲郎!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