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一人在最后,其他人早已经走了,她才出了院子,转个弯儿,身后的月华见状正要提醒她,却已是来不及。
前方迎来一人,双方不曾料到,就此相撞。
因为昭陵是微低着头,所以是撞的额头,她正想事情呢,被这一撞,颇恼,“哎哟”
一声捂着额头,抬头看向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人撞到了自己,却在这一看之下,整个人都失了神。
和昭陵对撞的,是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男子,男子剑眉星目,隐隐于李文昭有点儿相似,五官轮廓皆是熟悉中的模样,哪怕是历经时间的洗礼,亦是不减当年的风采,反而更有一股成熟的韵味儿。
可偏偏就是这一张脸,让昭陵简直是恨到了心窝子里,刻入最深处的灵魂,便是对方化成灰,她都忘不掉!
可偏偏就是这一张脸,让昭陵简直是恨到了心窝子里,刻入最深处的灵魂,便是对方化成灰,她都忘不掉!
昭陵呆着,实则内心的恨意汹涌而起,差点儿便迫发而出,对着对方的脸门子抽去,在化作利刃,将对方千刀万剐!
好在身后月华及时出声,“见过侯爷。”
一声,惊醒了昭陵。
昭陵忙扭了扭头,行礼,“儿媳见过侯爷。”
声音掩着,甜甜的,丝毫听不出里面夹杂的滔天恨意。
李志回过了神,一双犀利的剑目扫过两人,随后目光定在昭陵的身上,问,“你是老二家的?”
此人他没有印象,又自称儿媳,如今忠伯侯府除了一个三少奶奶李柳氏,便只有老二家的一个虞朱氏,想来,便是此人了。
昭陵一听,轻轻的点点头,“会侯爷的话,儿媳正是。”
李志笑了,笑声颇为豪爽,又透着一股温和的气息,“原来便是你?”
他上上下下的仔细瞧了瞧昭陵,不由点点头,“倒是个不错的。”
这番表现,若是平常人见状,定只是觉得这个忠伯侯李志,为人好,待人接物什么都是好的,连昭陵这种在自己的儿子新婚之夜寻死的女子,都会称赞一声好。
可是昭陵却知道,在李志这般一副大圣贤儒的模样之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狼子野心,恶毒的面目永远的潜藏在他的浅浅儒笑背后。
他现在说着她一句好,却不知在他的内心里,不知道此刻怎么将她恨之入骨,千刀万剐了。
昭陵强忍着冲上去质问李志,二十年前,为何要那样做的原因,亦或者是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思,面上扬起一抹娇羞的浅笑,“侯爷谬赞了,儿媳愧不敢当。”
李志一听,哈哈一笑,摇摇头,便道,“我知你所想,不过,既你已入我忠伯侯府,那日后便是我忠伯侯府的人,不管如何,过去的都过去了,之前的事儿,本侯理解你,你也勿要多想了,只要你日后真心的侍奉着老二,自是一样的。”
反之,则是人人得而诛之?昭陵心想,低垂的头,唇角不由掀起一丝讽笑,却是浅浅行礼回道,“是,儿媳定然谨遵侯爷教诲,全心侍奉二爷,让二爷身子,早日康复。”
李志听罢,点点头,随后挥挥手,便道,“此次时间有限,本侯还有事儿,日后有时间,你于本侯详谈一番便是,今日,本侯便先走了。”
说罢,迈步离开。
昭陵列身,嘴里恭敬道,“侯爷慢走。”
而后,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盯着李志离去的身形,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内心的恨意翻涌,就连指甲陷入手心都由不自知。
而李志行至一半,转身看去刚刚和昭陵相遇的地方,眉头微转,不由露出一丝惆怅来。
身边儿的小厮见了,忙问,“侯爷,怎么了?”
李志回神,摇摇头,“没事儿,不过是想到了一些旧事儿罢了。”
想到了,刚刚他那儿媳妇,竟然是极像了她。
昭陵……陵儿……
李志心里微念,摇摇头,谓叹一声,转头,“走吧。”
小厮应是,脚步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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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陵走到一半的时候,却是突然想起了李文圳,三日之约。
自己是应呢?还是应呢?想了想,昭陵还是对月华道,“你先回去罢,我想自己一个人转转。”
月华不疑有他,低声应是,便退了下去。
昭陵一个人在原地转了一会儿,确定了没人儿,这才一个人,悄悄儿的往李文圳的东院华辰居而去。
其实她大可大摇大摆的去,只是昭陵心里有鬼,就总怕别人瞧见了。
再者说,避嫌,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