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嘴边的笑意此时却越来越浓,在她眼底,季逸仿佛看到了一种情绪,比以往任何时候来的都强烈直白。
这种情绪就叫做势在必得。
南风第一次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自然而熟稔,她说:“季逸,你不愿意给我做模特,可以,不愿意给我做咨询师,也可以,但是,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要的人,就一定要得到,我要做的事,就必须要实现,我们不着急,大家走着瞧。”
季逸叹了一口气,说:“秦小。姐,你的自我认知功能已经受到了损害,长期下去,会导致社会功能也出现障碍,你。。。。。。”
南风皱眉,烦躁的打断他:“秦小。姐?季先生你还真客气。”
季逸接着说:“你的焦虑和烦躁并不是单纯的抑郁造成,很大一部分是由于你本身也存在焦虑症的病因,抑郁和焦虑,二者本来就是两码事,并不能完全混为一谈,所以。。。。。。”
南风说:“你刚刚才说过,你不能再给我做心理疏导,那现在是干什么?卖弄专业知识?”
季逸并没有生气,相反,整个人越发从容不迫,他接着刚才的话说:“所以,秦小。姐,你最好接受我的观点,接受我替你联系介绍其他专家的建议。”
南风此时被这一句接一句的‘秦小。姐’烦闷的一塌糊涂,她觉得已经有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硬生生的说:“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季逸停了一下,平静的说:“因为你也帮过我。”
南风几乎冷笑出声,忽然将长发全部拨到一侧肩上,用来不及阻止的速度解开衬衫的一颗扣子,将衣襟拽下来,露出左侧的肩膀。
季逸眉心一跳。
那道伤口上没有再覆上药棉,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但是伤口愈合的却极慢,伤痕最深的地方隐约还能看见红色的血津,南风用修长的食指点点肩膀,冰冷的质疑:“就为这个?”
季逸声线低沉:“不是告诉过你别沾水?”
南风突然抄起茶几上摆着的一个根雕小件,反手向肩膀伤处一砸。
季逸从她手指触到根雕时就霍然起身,一只手已经伸向了她的手腕,可还是晚了她一步。
伤口瞬间迸裂开来,血迹缓缓流下,浸透她白色暗纹的长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