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寂了下去。
陆琪玉在雪园逗留了一夜,东方才露鱼肚白,她便要走,她在市中心另有住处,虽然之前发生了点点龃龉,然而实在是微不足道。以寻劝她留下:“姐,快过年了,不在雪园多待几天吗?”
陆琪玉甩甩头发,笑了一下,似有讥诮:“理由?”
以寻被她问的梗了一下,润了润唇,试探的问:“你自幼便什么都不缺,现定居在威尼斯。最想的便是有个陪伴的人吧。”
以寻之前从张妈那里得知,陆琪玉现年32,自从上次恋爱未果,迄今为止已有五年未恋爱,独居威尼斯。很少回雪园。
“你?”
陆琪玉轻哼了一下,“你又懂我多少?便试图打探别人隐私。”
以寻哑然。
宋茹曼的聚会是在三天后,华丽的包厢里,昏暗的灯线轻笼着嬉闹的人,有人在K歌,有人在玩牌。欢声笑语,不亦乐乎。以寻跟几位老同学打完招呼后,便罩着一件短外套,端着酒,瞥眼瞧着斜对面那对“佳偶,”
不时做着狎昵动作的两人。
宋茹曼的聚会就是个鸿门宴,她办聚会,意在以寻。
但是……以寻看着香槟酒,摇了摇,冷笑。正想起身出去透口气。宋茹曼已经走了过来,拉着一个眉目清俊的人,给以寻介绍:“以寻,这是我的男朋友,方临声。”
方临声看了一眼以寻,灯线昏暗,不知道他眼波中的情绪,他蠕动了唇,似乎欲言欲止。却什么都没说。
以寻冷笑,“方先生别来无恙。”
宋茹曼惊呼:“你们认识呐!”
以寻点头:“认识,不熟。”
宋茹曼挽着方临声的胳膊紧了紧,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以寻微笑:“那日天气不好,我眼光差了些,脚滑,溅了他一身泥巴!”
以寻半真半假的回答,方临声却始终不发一言。深深的看了一眼以寻。
“原来如此。”
宋茹曼斜睨她一眼,笑容满面:“真可惜,没有见到你老公。你看大家都带家属了,你未免的显得孤单些。”
似是关心,实则戳人心。
聚会百无聊赖,那对人,挑了一首情歌,《一不小心爱上你》,唱了起来,唱的缠绵悱恻你侬我侬,情深意重。
以寻起身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在镜子里看到宋茹曼的身影。
“你满意了?”
哗啦啦的水声掩饰不了她的嘲弄。
“你什么意思?”
宋茹曼挑眉。
以寻叹口气,仔细揩干净手。转身,冷冷的说:“宋茹曼,你也老大不小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这次又是多久?”
以寻与宋茹曼的过节起源于大学,大学里宋茹曼高调喜欢外系的一个男生,而那男生疯狂追求以寻,她与以寻之间的微妙关系便日益高涨,也越发紧张起来。那以后,宋茹曼便似变了一个人,她的名声不太好,是个类似于花蝴蝶的人,在校内甚有名,绯闻女王非她莫属。当然也有很多男人热衷追逐这种家世好又长的艳丽的花蝴蝶。
宋茹曼是个专业挖墙脚机,不仅挖别的女人的墙脚,重点是挖跟以寻的墙脚,凡跟以寻深入接触的男人,她便要一网打尽,收入石榴裙下。她的招牌动作是轻捻兰花指,撩了撩长卷发,常挂在口中的话是,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脚挖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