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覃澈淡淡地说道。
许默快哭了:“澈哥,我啥也没看到,真的,我发誓。”
“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在做民生记者?”
“啊?”
“听不懂中文?”
就是听得懂才觉得奇怪好吗?!
“是有个同学在省台做记者,澈哥你问这个干嘛?”
覃澈指了指穆浥尘:“木瓜的家乡遭台风了,现在跟家里人联系不上,你问问你同学有没有认识的人在x县做报导,看下能否打听到木瓜家里人的消息。”
许默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要将他五马分尸啊,赶紧给那同学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和一位摄像同事正在灾区拍摄政府救灾的情况,稍后会与电视台连线直播,等直播完才有时间帮忙打听消息,让许默先将穆浥尘家的地址发给他。
穆浥尘这才想起省台和中央台应该都有很多关于威马逊的报道,赶紧打开电视,直接调到中央台新闻频道,此时正在播放央视记者从x县发回来的报道。
画面中,街道两旁一片狼藉,几人才能合抱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倒塌的路灯、电线杆随处可见,撕裂的广告牌嵌在大树的树冠上,像是一道丑陋至极的伤口。
穆浥尘的脸色很是难看。
“小木——”
许默想安慰她,但“瓜”
字还没出口,就收到覃澈警告的眼神,赶紧改口,“小穆穆,别太担心了,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你家里人一定会没事的。”
穆浥尘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多谢你。”
“木瓜,过来吃早餐。”
覃澈招呼她。
她自然是没有胃口的,但想到若是自己垮了,更不能替妈妈分忧了,只得勉强塞了些东西下肚。一旁的许默暗自腹诽,还以为澈哥受伤后胃口变大了,原来叫自己买两份是因为金屋藏娇。这小木瓜虽然看起来挺招人疼,但这些年澈哥见过的美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小姑娘动心,还想强人家呢?
覃澈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恐怕他今年的奖金都得泡汤。
穆浥尘度日如年地煎熬到下午,许默的同学终于传来消息,说道她家所在的位置被台风正面袭击,周围的房屋十有八。九都已倒塌,不过目前所有人员已经被武警官兵疏散,至于穆浥尘的家人被疏散到了何处,暂时还打听不到。
她心急如焚,隔半个小时便要打一次妈妈和舅舅的手机,但一直都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饭自然是吃不下的,也没办法安静地坐着,唯有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缓解焦躁的情绪。覃澈知她担心,也没再劝,倒是许默被她来来回回晃得头晕。
“小穆,你走得我头也晕眼也花,就快吐了,拜托你坐一会儿好不好?”
穆浥尘直接将他无视了,他只得向覃澈求救:“澈哥……”
覃澈只回了他两个字:“闭嘴。”
许默:“……”
不带这么重色轻友的!
“澈哥,我出去买晚餐。”
他再也受不了这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