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仙尊咽下一口怒气,状似平静地面对清岑,同时问了一句:“这里是审讯的刑堂,不知殿下有何贵干?”
宁瑟也直愣愣地望向清岑,几乎想立刻跑到他身侧。
“自从清岑进门以后,你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殊月抬目打量清岑,一边和宁瑟说话道:“把脸偏过来,你不觉得哥哥更好看么?”
近旁灯火摇曳,晃出一阵碎影流光,宁瑟深吸了一口气,同时应话道:“在我眼里,他才是最好看的。”
殊月挑眉,不以为然道:“我看你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已经是非不分了。”
“我这是正常的眼光。”
宁瑟道:“你不知道他有多招人喜欢。”
殊月不再言语,心头却生出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换了个话题接着道:“我们凤凰族有几个青年才俊,不仅相貌格外出挑,品行也是一等一的好,你看上哪一个都行,往后你们成了亲,还可以抱一窝小凤凰。”
他道:“等你回家,哥哥就把他们介绍给你。”
这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清岑的耳朵里。
清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然波涛汹涌,但他又不能找殊月的麻烦。
他抬手打了个指诀,门外的云团拖进来一个人,那人面色苍白如纸,四肢都泛着青黑色,正是刚断了仙骨的承平。
宋河仙尊乍一看到承平,神色便从愤怒变成了惊痛,他快步上前握住承平的手腕,指尖探到了凡人的脉相。
昆仑之巅有几位德高望重的仙医,今次使尽全力救治承平,仍然没有保住他的仙骨,只是为他捡回来一条命。
失了仙骨的神仙,几乎和凡人无异。
“你带承平来做什么?”
宋河仙尊抬头看向清岑,言辞中出离了愤怒:“清岑你可知道,他受了重伤,需要卧床休养!”
一旁又有别的仙尊咳嗽一声,继而插话道:“三日后就是天君即位大典,按照天界礼法,我们不能直呼其名,必须尊称殿下。”
宋河仙尊冷笑一声道:“哪门子的殿下?不过是个靠着父亲才有了封号的混小子!”
“那你算什么?意气用事,刚愎自用的老糊涂么!”
此话一出,满堂沉静。
说这话的人乃是宁瑟。
宋河仙尊郁结于心,吐出一口浊气,抬眼看着宁瑟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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