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的爸妈还活着时,我和爆爆也像这样睡一张床。”
蔚的眼中满是怀念的神色。
“不过那床比你这要小一半。”
“我们爱说爱笑,假装自己是怪兽,然后比谁更大更可怕。”
“比如她说自己是能分泌毒液的鼻涕虫怪,我就说‘那我是爱吃鼻涕虫的尖钉螃蟹怪’。”
蔚侧过身来,枕着自己的手臂,与凯特琳四目相对。
“有时候,我演的太过了,她就会被吓着了。”
“我那会为了不让她吵醒爸妈,就假装把我的怪兽全部赶跑。”
“我和她说,只要我在就没有怪兽能伤害你。”
“可后来真有怪兽了。”
蔚闭上了双眼,不去看凯特琳那晶蓝色的眸子
“我却逃跑了。”
……
黑默丁格孤独地走在河边。
自从被议会驱逐后,他痛定思痛,打算给祖安带去一些帮助。
可是他满目之所见,只有贫穷,暴力,永无止境的污染。
被微光引起异变的乞讨者;小巷里寻仇夺财的混混;
连孩子都无法幸免,小小的年纪就要帮助家里整理起零件来。
黑默丁格用一个小女孩送来的零件做了个小陀螺,但随即她的家长就拽着她离开。
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别烦她。”
“再见。”
小女孩反而很有礼貌地朝他告别。
自己作为皮城之父,活了三百余年的传奇,真的会有祖安人不认识他么?
不可能的。
他们只是冷漠、拒绝善意,因为在这里,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自己的那个学生,维克托,就出生在这种地方?
黑默丁格的一路可谓胆战心惊
贤者走入尘世,眼中满是悲悯。
且思且行,已然到了城市的桥底。
前方一块飞板映入眼帘,黑默丁格将其放在手上,旋转了下扇叶。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