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笑了,“还记得刚才我和您们说的唐安一事吗?两者如出一撤。”
“哦?当真身体会出卖自己的内心?”
董慈似懂非懂。
“知人知面关键还得知心。”
“沈娘子。董慈行医一辈子,始终致力于治身。想我咸阳,沈娘子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治愈看似无病之人,又有劝解轻生之人的功绩。如今竟是连棘手的案件都能由心推测,还请沈娘子不吝赐教,上次拜师未正式行礼,还请沈娘子收下董慈这个学生,学生愿向沈娘子学习识心医心。”
董慈说罢,单膝跪地,随手取过一只杯盏,高高举过头顶。
“董大夫,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莫要要折煞我了!”
“沈娘子不收董慈,董慈就跪地不起。”
这老头,执拗起来还真是吓人。
“好吧好吧,我收我收,那您也要教我医身。”
沈心怡搀扶起董慈,笑了。
误打误撞的穿来大周,西医是用不上了,倒是中医的神奇让沈心怡一次次的开眼。
“好!一言为定。”
董慈起身。
“师父,我可没钱交学费哈!”
沈心怡坏笑。
“师父,无妨,徒弟交双份给您。”
董慈玩笑道。
望着面前这一对,顾诤诏的头又开始大了。
这女人……她怎么总是有这么多的意想不到?
昨日她跪地奉茶,认了个义父。今日平安堂的董大夫,竟然给她奉茶,认她为师?!
真是能忽悠,不就看了几本图画野史吗?还显摆起来了?看你到时候拿什么来教!
顾诤诏撇了撇嘴。
“你们先回去吧。”
出了平安堂的门,顾诤诏看了一眼黏着沈心怡不放手的耐耐,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
似乎昨晚的那股异样的情致,随着黑夜变为白昼,倏的烟消云散了一般。
这才是他顾诤诏的本色,冷得像冰山。
“你去哪?”
沈心怡竟脱口问道。
“你先回去吧,我去哪,怕是没有义务要和你汇报吧。”
顾诤诏抬了抬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傲。
“耐耐,我们走!”
还真是转身,直接离去了。
是啊,他去哪?和我有何相干?我又不是他媳妇儿,问这么多干什么!
这女人……还……真的走了……
顾诤诏望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的渐渐远去,抬手无的摸了摸鼻子。
还以为她会像昨晚一样,和他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