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言诚,你快醒醒,你不能就这么丢下娘啊!娘不能没有你!”
曹氏的声音凄惨得让人心寒。
颜氏站在一旁,稍稍回过了神,“再去请大夫!”
“大夫人,董大夫已是这咸阳医家之,他说没救,怕是真的……”
红笺果真是颜氏的得力助手,主仆俩心照不宣的一唱一和,外人竟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董大夫,敢问言诚可是得了什么急症?”
顾寅凯几近失态,一把抓住董慈的肩膀。
“是……”
董慈刚要说。
曹氏这边尚来不及遮掩。
“心娘!心娘!心娘!”
一旁的耐耐,急不可耐的大声呼喊。
“师父,沈娘子,沈娘子能治!”
一旁的小睿突然间像想起了什么。
那日那个妇人搀扶着二少爷来到平安堂,不是曾和师父说起过什么急救吗?
当时,师父也是脉诊之后,惊叹之前处理及时,否则即便扁鹊在世,也回天无力。
她不是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吗?这是定北侯府的别院,她一定在的,她能治!她真的能治!
几乎是在同时,董慈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
对啊!怎么把沈娘子忘了呢!
她能治!只有她能治!
“耐耐,你家沈娘子呢?”
董慈急切的问。
“在兰苑。”
“快,沈娘子能治!快去请沈娘子,晚了就来不及了!”
董慈深知时间对于一个垂死病人的重要性。
“她?!”
颜氏再次怔住了。
“快!快去请心娘!”
曹氏抹抹泪,疯也似的呼道。
“我去!”
问侯府,哪个气力最大?哪个度最快?怕是只有顾诤诏。
耐耐说能治,董大夫也说能治,这个死女人……为什么需要的时候,总是要人找来找去的!
健步如飞的路上,顾诤诏的心里一半是火,一半是海。
“嘭!”
一脚踹开兰苑那扇破门。
“耐耐,吃饭喽!”
厨房里,沈心怡正端着一盘饺子转身。
果真是个没心肝的,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还有心思吃饭?!
顾诤诏一把扯过沈心怡的手,单手揽腰,只那么轻轻一扛,轻而易举的便将沈心怡再次扛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