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爷。”
韩文志起身拘礼:“文志唐突拜访,失礼了。”
“不知伯文兄造访,有何指教啊。”
齐斐聿明知故问。
“文志不敢,舍弟文才搅扰王爷多日。”
韩文志开门见山,来接弟弟回去的。
齐斐聿摆手:“我与叔才兄交情甚好,他在我府上住多久都行。”
韩文志虽被拒绝了,也不恼,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若非自家老爹非让自己走这一趟,他是不强求的。
“王爷仁心,是舍弟之幸。”
韩文志由衷感慨一句:“劳烦王爷替我给文才带句话。”
齐斐聿抬眼,放下送到嘴边的茶碗,听他后面的话。
“三日后家宴,家母亲自下厨,希望文才能去吃顿便饭。”
齐斐聿纸扇轻摇:“我会告知于他,去不去,还请伯父伯母莫强求。”
话是这么说,但齐斐聿清楚,韩文才定然会回去的。
“自然。文志再次先谢过了。”
韩文志也不多留:“如此文志便先告退了。”
“韩大哥。”
齐斐聿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比较大胆的话:“皇兄秉性,并非如先皇那般不堪,韩大哥何至于如此小心。”
韩文志闻言,轻叹一声,正色道:“陛下宅心仁厚,是臣子之幸,然为臣子者,若因此有恃无恐,举止无度,却非君子所为。”
“且言行有度,乃我韩家家风,文志身为长子,自当以身作则。”
说完,韩文志又一拘礼拜别,便离开了,他身为朝廷三品官员,实不应与当朝王爷私交过密的。
齐斐聿闻言亦是一叹,韩家上一辈韩明清便因与当朝定远侯私交过甚,最后因定远侯谋反事件被连累。
幸得他师父,当时的嵘王力保,只被先皇罢黜官职,得以在太学做一教书先生。
若不是韩文才自断前程,决定从商,怕是也会与他渐渐疏远吧。
正想着,韩文才便露着一颗脑袋打探过来。
“我兄长走了?”
见里面只有齐斐聿一人,韩文才小心翼翼问道。
“刚走。”
齐斐聿指指门外:“需要我帮你叫住吗?”
说着,他还作势要叫人。
“哎,哎,哎。”
韩文才忙制止住他,见他收手,才又问道:“我兄长来做什么呀?”
“还能做什么,找你回去呗。”
齐斐聿探手摊手:“不过我打走了,一切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