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我重归于好?”
她勾了他的脖子,拍打着他的脸,那样子才比男人更像一个风流的嫖客,风流之后,立刻忘了与她方才纵情纵欲的是谁。“我容不下她!那我要你,杀了她!”
他眸色渐沉,心痛地捧着她的脸道:“晚晚,我记忆里,你不是这样的。”
“你还记得我?”
一把推开和她紧紧相缠的男人,她一步一步出水,踏岸拾衣。“你若记得我,那你为什么只记得晚晚?为什么在见到我时无动于衷?你记不记得,颜青鱼是谁?颜倾又是谁?”
他沉默了半刻,不答,复又言道:“晚晚,你怎么可以让我杀人?我记忆里你不是这样的。”
“不记得了是吧!”
她在他跟前旁若无人地穿衣,又道:“你不杀她?难道你要将她带回去做妾?好,你不杀她!那你就将她带回去。”
她穿完衣裳,转过脸来,指着他道:“那我给你两个选择,是要我们母子还是要她!”
“你是我娘子,我当然选你!”
“那便杀了她!”
“你冷静一些,听我解释,我与她什么都没发生,那也不是我的孩子,我没和她成亲!”
“你不是孩子的爹?那她孩子的爹是谁?呵,你没和她成亲?她莫不是比那曾婳祎的脸皮还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强迫你喊你阿郎?还要让她孩子出生后跟你姓!”
她红了脸,咆哮着。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他急道,“我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她救了我……”
“呵呵,所以你就感动得想娶了新欢,抛妻弃子了是吗?”
她点点头,“好,很好,可是你想恩断义绝的,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晚晚!见她欲走,他急忙叫住。“除了对你还有一些印象,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我还记得你挺着肚子的模样……”
他似想起了什么,忙追问道:“我们的儿子在哪儿?”
“儿子?你想见儿子?你现在站在你儿子跟前,他都不认识你!想见他?你不杀了她,这辈子都别想!”
释前嫌
归来时,路过那棵相思树,她看见了一个女人吊在了树上,快步走过去,捡起一根竹竿,拼尽了全力挑断她脖子上的绳子救下她时,那女人早就已经没气了。她摇头:“何苦……”
伸手盖住她大睁的眼睛,替她阖目……
刘恪进屋告诉她:“他来了,跪在外面,要见你。”
“你让他回去,告诉他,杀了那个女人我就原谅他!”
刘恪惊得又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推门,走去他跟前。他看看刘恪,又侧头看看那窗子,眼中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