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隶气愤地站起身来,推倒椅子,转身往门口走去。
“你跟她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在他身后尖声叫嚷道。
王隶气极,转身踢翻了门边一张破旧的桌子,目眦欲裂,指着她怒道:“你这是在诅咒么?颜二小姐!我告诉你!我是看在你姐姐与江洲的份上才不与你计较,希望你日后别再耍什么花样!否则,我饶不了你!好自为之!”
王隶说完,气愤地开门,一出去,发现江洲立在门外。他看了他一眼,转了个方向疾走。
见他神色激动,江洲忙追上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生气?你要去哪里?”
“让开!”
“延之兄!”
“让开!”
王隶火冒三丈,一把将其推搡开来,骑上骏马调转马头很快跑得无影无踪。
江洲无奈地转身,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随即去盛汤药。
颜倾也非常生气,王隶脾气又臭又倔,也难怪前世的姐姐不喜欢他,经常跟他争吵。想到姐姐今生还有很大的可能会嫁给他,颜倾就气得想哭了,一抽泣,肩上那伤口好像就裂了开来,痛得她脸色又开始泛白。
她捂住肩膀,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伫立在门口的一双乌靴。她赶快拿开了手,收起痛苦的表情,躺了下去。
江洲走过来把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亲自喂她喝药,待她喝完了药,他却没把她放下去让她休息。而是忍不住开口问她:“为什么不想让你姐姐嫁给王隶?”
她咬了咬唇,“你都听到了?”
“听见你们在争吵,来的时候只听到了最后两句。”
江洲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为谁庆幸或者遗憾,又追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反对你姐姐嫁给王隶?”
她说:“因为王隶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江洲这下清楚地知道他应该为自己庆幸,为王隶遗憾了。“那什么样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终身?”
“从一而终。”
她说。
“从一而终?”
江洲觉得很好笑,“要求男人从一而终,真是闻所未闻。我还是第一次听女人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耳目一新!”
她不说话了,目光也不知道飘向了何处,沉寂良久悠悠说道:“是啊,从来都是男人要求女人从一而终,那女人反过来为什么不可以要求男人?可惜,这样的男人极少,这世上绝大多数男人是做不到的。”
江洲笑了笑:“原来这是你的顾虑,我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觉得王隶若娶了你姐姐,做不到从一而终呢?”
“上次去青楼就看出来了啊!”
“哦……”
江洲笑笑:“其实,他以前很少去青楼,去了也会对那里的姑娘们守之以礼,而且,他早就见过你姐姐的,还有,他就是牛脾气!认定了某件事,就会不达目的不罢休,你好像不了解他。”
“你说的都是真的?”
颜倾惊愕地转过脖子去看他,他也正含笑望着她,忽然对她收起笑容,严肃地答非所问:“你能阻止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吗?你不能的。你怎么可以拆散别人早就注定好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