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跃头垂低,后颈线条绷紧。
言萧对着手机里玉璜的照片,握着支细细的笔刷在关跃背上描画。
他的后背线条更明显,往下直到窄腰,完美的倒三角。
帐篷里安静的过分,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直到画完最后一笔,言萧故意在他背上吹了一下,他的后背微微一缩,除此之外,他的确一下都没动过。
“好了。”
关跃站起来,如释重负一般,往桌边走了两步。
“别急。”
言萧赤脚下床,从桌上拿了张白纸覆在他背上,手掌从上往下用力按了两遍,撕下来时,画上去的图案就印在了纸上。
她把纸递给他看:“应该就是狼首,少了的那节画的也许是狼眼或狼牙。”
关跃接了纸看。
古人的想象力总是无比丰富,玉璜上的刻纹很抽象,言萧照着拼接顺序描绘,组合起来更抽象,在他眼里看来并不觉得哪里像狼首。
言萧靠近,指着几根线条给他提示:“这部分是狼口,古人喜欢用开阔的线条表现血盆大口。”
语气一低,显得她分外有耐心。
关跃盯着纸,图案朱红,像朱砂:“你用什么画的?”
一只手伸过来,言萧无声无息地站到了他面前,捏着什么,在他胸口画了一道:“这个。”
她的口红。
鲜红的一道画在他的胸口,突兀,但异常的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