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里,林封谨微微的冷笑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居然惧怕李虎而不怕我,真的是以为我要好说话些吗?!”
林封谨一面说,一面冷笑了起来,对着那黑影很坚决的走了过去:
“孙俊你身为家奴,盗窃主家钱财是为不忠!逃走的时候罔顾父母是为不孝!被抓到后满口推诿在女人身上是为不仁!勾引主家的良家女子是为不义!”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禽兽,将你浸猪笼那是依据南郑律第九条,堂堂正正,秉承煌煌天威!也是机缘巧合,所以我让你无痛苦而死,借你命来养林徳的命那是法外施仁,何况还给你爹送去二十两银子?你竟然还心怀怨念想要来纠缠我?”
林封谨说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八个字的时候,一字一顿,那黑影孙俊的身上,竟是冒出了被灼烧也似的“吱吱”
声,他的样子也是扭曲而颤抖了起来。
等到林封谨走到其面前,“纠缠我”
说出来以后,这三个字简直就仿佛砸在了它的身上,这魂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迅速地向着远处飘飞了出去。
“果然,邪不胜正这句话也是有道理的啊。”
林封谨沉吟道:
“我的身份已经是诸国认可的童生,这无形当中,就已经拥有了一份整个天下上至君王下至庶民都认可的愿力气数,有这一层东西加持,这凶死的孙俊就不敢近我身,只能试图以耳目鸣响试图来恐惧我的心境,当我问心无愧的全力呵斥的时候,甚至可以伤害到这种阴邪鬼物。”
这个时候,李虎远远的也大步走了过来,用手按住了刀柄警惕的道:
“少爷,似乎有些什么可疑的响动?”
自从拿到了那把凶器鬼头刀以后,李虎就从此刀不离身了,旁人都笑话说这把刀在“李将军”
的眼里只怕比浑家还亲,这些人却不知道李虎正在努力的达到意与器合的境界,那样有什么凶险的话,武器都会在刀鞘当中自行啸鸣以示警。
林封谨摇摇头道:
“一个小小的阴魂而已,不值一提,你忙你的。”
李虎点点头,很沉稳叫上两个人往旁边走去,他所巡视的路线初看起来还不觉得,但细细分辨以后就可以发现,若敌人要来偷袭的话,那么当真他巡逻的路线便是偷袭的必经之路。
见到了这一幕以后,林封谨忍不住也在感慨自己确实是改变了李虎的命运。这些几乎是源于本能的反应,李虎之前是不具备这样优秀的军事素质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来自于单勇的记忆和命格破军的传承。
当然,这或许是李虎自身就应该有的机遇吧,林封谨施展那残缺的小衍醮的时候本来的把握就不大,可是偏偏落在李虎身上小概率事件就成功了。
并且林封谨记得很清楚,在施展了这逆天换命术法之后,因为受术者往往都会获得大量的记忆片段和信息,甚至都会出现类似人格分裂的状况,偏生李虎就适应得很好,居然还能够上战场!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只能用李虎的命数本来就应该有此巨变来解释。有一句话叫做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将这命数说得淋漓尽致。
林封谨重新回到了船上以后又得到了一个喜讯,那就是拓跋徳,哦现在应该是林徳已经恢复了一些简单的意识了,比如说要喝水之类的了,这说明他的身体正在恢复当中。并且他既没有失血过多也没有肢体残缺,所以恢复个人战力的机会应该是很大的。
※※※
这一夜无话,平安无事的渡了过去,然后旅途上也没有什么多说的,在第三天的中午时分,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云州的回水县。这里说起来还是林员外起家的地方,只是因为之前河仓的军粮买卖大有赚头,所以才将事业重心移动了过去,现在回来也算是故地重游。
回水县城比起军塞也似的河仓城显然要大得多,里面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进出,看起来正逢三日一场的集市。林封谨却是注意到那城墙背阴处满是苔藓,当中的缝隙里面都长出了尺余长的小树来,可见这里太平的时光少说也有十来年了。
一干人进到城中安顿下来了以后,林封谨照例是要去看看老头子和几位姨娘的,虽然旅途劳顿,不过幸亏是坐船,所以林员外的伤势愈合得相当不错,几位姨娘也只是精神有些疲惫而已。
李虎此时已经召集了手下的家丁护卫,开始挨个儿操练了起来,他此时乃是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的人,这些混账平时散漫惯了,一个一个的叫苦不迭,好在李虎的威望很高,加上林家开出来的薪俸着实不少,因此也就只能咬牙撑住。
林家在这里也是有铺子的,这时节人们都讲信义,商业上面几万几十万银子的交割,往往都是当事人双方一句话的事情,绝少事后有麻烦的。所以这里的铺子虽然之前被委托给掌柜的代管,却也没有什么做假账吃亏空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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