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不愿?”
乌致笑了。
他没再强求碰拂珠下颚好让她看他,他只紧紧攥着她腕骨,盯着她雪白侧脸道:&1dquo;不过区区几棵树,你就同我置气,不愿见我。若我将这山上的树全折了,你又待如何?”
拂珠一听就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以他对她的在意程度,他大约的确不知道琼树于她有多重要。
但身为楚歌峰主,有一点他是最清楚的,那就好比枫树是他楚歌峰的标识,因此不管谁进了楚歌峰,都绝对不敢妄动枫树,那么相应的,越女峰的标识就是琼树,身为越女弟子的她绝不会坐视琼树被毁。
——他故意激怒她,逼她现身。
而他此刻言语也仍在故意激怒她。
明知乌致想要的是她服软,他再趁机哄她几句,今日负荆请罪的事便算揭过,一切回归原状皆大欢喜,可拂珠心里却只有满腔郁气。
便道:&1dquo;不如何。你去折你的,我就在这儿看。”
她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当着她的面折了所有琼树?
忽然手腕上的力道松懈了少许。
然而没等拂珠借机挣开他,就感到那力道又忽然收紧,她骨头几乎要被生生捏碎。
她没喊疼,只催促:&1dquo;你怎么还不去?”
乌致没接话,手指却往下滑。
袖口轻薄,那截细腕已被攥出指印,通红与白皙交错着,鲜明之极,又恍惚有种凌虐的脆弱感。
乌致一直知道她是个美人。
以往没怎么留过心,那次无意间尝到了滋味,而今再行细观,纵使她有意侧过脸不让他看,她也从头到脚都是美的,处处皆合他心意。
她注定是他的。
觉出她手腕没刚才握住时凉了,乌致低头,对着最深的那一道指印轻吻了吻。
吐息炽热,烫得拂珠整个人一抖。
&1dquo;不去,”他道,&1dquo;你人在这儿,我还折什么树。”
这话乍听很柔情。
放在以前,听到这句的拂珠多半要软了心肠。
可今日,她继续问:&1dquo;真不折?”
乌致嗯了声:&1dquo;不折。”
他手再往下滑,经过肘弯,路过腰肢,最后以拂珠在他怀里的姿势,他于树桩上坐下,自后拥着她,比泉眼更清冽几分的冷香将她裹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