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的戒指我一直戴在左手,因为我的心在左边。”
我习惯性的摸着左手,尽管我此时并没有带着秦靖的戒指。
施嬅拿起我的右手,追问我手指上的伤痕如何得来。一提到闵子谦的戒指,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无声无息的把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我想弄下时,现戒指的指环刚好合适,硬拔了几次才能弄下来,但是淤青迟迟不散。
“戒指放在你的身边,秦靖终有一天会现,不如放在我这里。”
施嬅的话不无道理,我打开手提袋的暗格,拿出装有戒指的红丝绒袋子,没有检查清楚袋子里的戒指,直接交给施嬅。
送走施嬅后,我碰巧看到复诊的闵子清。他手臂上的纱布已经拆下,换上并不显眼的胶布。
“施嬅怎么会出现?你有没有受伤?”
闵子清一激动,牵扯到手上的伤口,红色的血迹透出胶布。
我挽起他的衣袖,温柔的撕下胶布,让专业的医护人员换药。换药期间,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像经过商场风雨洗礼的成人,偏偏要握住我的手寻求安慰。
“我已经换好创可贴,你可以带着病人回家了。”
医生打开闵子清的药袋,一边检查一边向我讲解注意事项。
“医生,我不是他的家属。”
医生因为他自己的失言而感到窘迫,改口让我转述注意事项给闵子清的家人。我在闵子清的陪同下办理出院手续,送他回闵家别墅。
“刚才的医生应该有近视眼,把我们当成夫妻。”
闵子清坐在副驾驶座,紧张的捏着塑料袋,偷偷的看着我的反应。
我听到夫妻二字,心神恍惚,原本直线行驶的车子偏离路线。闵子清情急之下拉着肽盘右转,车子剐蹭到路基,将我的思绪拉回。
“终归是情深缘浅。”
我拉起手刹,摁下控制台的警示灯,失去光彩的趴在方向盘,说道。
闵子清解开我们两人的安全带,上半身越过副驾位,贴着我弓起的脊背,带着狂跳的心,说“你扼杀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没有料到它也有难以控制的瞬间。实话实说,这段时间我也隐忍的够呛。”
“我不想当小三,我想停下。”
闵子清长臂一揽,在我腰下的空间脱下他手指上的戒指,干净利落的说“只有你有停下来的能力,官司结束以后,冯雪就没有价值。”
我震惊的看着子清,预计不到他的世界底线有多低。他明明可以当高高在上的总裁,却爱得卑微如路边的乞丐。
“子清,你真的不必如此。”
我心中一紧,豆点大的泪滴滴落。
闵子清紧紧的箍着我的身体,自我催眠道“秦靖太年轻,没有能力守护你;子谦太薄情,只会伤害你;我,只以你为中心。”
我坐直身体,手指拂过他因激动而狂跳的心脏,说“你的心是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但它的疯狂搏动是因为你。”
闵子清抢先一步说话,又用吻使我保持缄默。
驾驶位的椅子缓缓躺平,四侧的玻璃颜色不断变深,隔断外界对车厢内的遐想。刚开始,我没有机会开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子清有些疲累,我才得以开口求饶。
“子清,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