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凄惨一笑,趴在地上给皇上磕了结实的一声,“谢皇上隆恩,可奴婢背后没有幕后主使,奴婢是在宜嫔娘娘入宫后就跟在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宜嫔娘娘对待奴婢如何,这翊坤宫的宫人都可以作证,奴婢是心里不满,这才弑主。”
吴雅雅看着她如今披头散,身上甚至还散着一阵恶臭,就连自个也被慎刑司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心里对这丫头高看了一分。
这丫头如今才十五六,即便受罚到这地步,也不肯把郭贵人告出来,还真是念恩。
康熙听到她这话后随手找来翊坤宫的一个奴婢,想知道这奴婢说话是否属实。
本来宫人眼珠子乱动,畏畏缩缩地不敢回答,但康熙对宫人没什么好脸色,他冷着脸,一字一句地直视这个宫人,“快说,在朕面前欺君,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跪在地上的宫人也不敢不说话了,嘴巴无比地顺溜,把茗儿这些年受过的苦都给说了,“回皇上,茗儿说的是真话,我们主子早些时候丢过一支钗子,怀疑是茗儿偷的,但在她的房间里没有找到,因此不了了之,但我们主子后来一直都在找茗儿的麻烦,时常让她在大冬天跪一跪,这么多年茗儿从来都不敢反抗。”
康熙听完后对宜嫔简直不喜到了骨子里,他喜欢宜嫔在他面前爽利的劲,但不代表她可以随意打骂宫人。
茗儿还怕皇上不相信,亲自爆出了自己藏了好久的秘密,“皇上,奴婢因为被宜嫔娘娘责罚跪在冬日里,这身子坏了,连生育的可能都没了。”
康熙身形一顿,叫来太医给这位宫女诊脉。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真的不能生了。
康熙叹了一口气,让下人给她一个体面的死法。
一个女人最大的倚仗就是孩子,宜嫔夺了她嫁人生子的权利,怪不得这宫人恨到了此等地步。
不过,宜嫔为何要无缘无故罚她?
康熙把宜嫔身边的贴身宫女给叫来,让她回答自己为何宜嫔好端端的要如此做?
秀儿是刚被提拔上来的,只能说不知道。
其实她是不敢开口。
那茗儿长相是很不错的,跟宜嫔娘娘有一分相似,娘娘怕这丫头爬床,想借机上位,所以才折磨她。
秀儿不开口,这话开了口娘娘一定会遭了皇上的厌弃,她也会被主子责罚。
“你当真不知?”
康熙咄咄逼人。
“不知,奴婢是刚被提拔上来做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一切都不知道啊。”
反正秀儿打死都不说。
康熙皱眉,呵斥她让她滚一边去。
只要一想到如今这局面是宜嫔一手造成的,他就火大。
这时候,屋里的人也把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给端出来,好多嫔妃受不了这个血腥气,纷纷拿手帕捂住口鼻。
吴雅雅也开始干呕,她这一举动让康熙终于想起她这位孕妇了,吩咐人让她回永和宫等待消息。
吴雅雅一脸感激地看着皇上,福下身子和太皇太后、皇太后以及皇上行礼,正准备迈出一脚,结果屋里就传出了细细的小儿啼哭声。
产婆抱着孩子出来,眉眼间有一丝忧虑,但还是努力地和这些大人物报喜,“恭喜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是一个阿哥。”
“多少斤?”
太皇太后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