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不信,阿十忙又找补了一句:“真的,这次我真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小丫头的神情可爱非常,跟今日校场上三箭中靶飒爽英姿的女骑手判若两人,也不似那个霸气的跟夜郎公主说犯我大晋者虽远必诛的谢阿十,此时的她是个古灵精怪招人疼的小丫头。
这样时而英姿飒爽,时而霸气十足,时而淘气可爱,时而又妩媚动人的女子,将是他的妻,大约是老天怕他孤苦一生,才把她给了自己,自己何其有幸。
阿十见他直勾勾望着自己,神情瞧着像是高兴又不大像,像恼怒也不像,总之复杂非常,忍不住问了句:“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信我的话吗?”
睿王这才发现小丫头正忐忑的看着自己,小手还死死抓着襟一口,小脸上满是戒备,仿佛自己时刻都可能把她拆吃入腹一样,虽说自己是这么想过,但她如此戒备自己,也有些不爽,或许自己太急了些,她毕竟年纪小些,又对南越那一晚的破瓜之痛记忆深刻,自己得慢慢来,慢慢让她适应进而水到渠成。
想到此,低头轻轻亲了她额头一下:“我信。”
他这么简单就信了,阿十还有些不适应:“你真信?”
睿王:“阿十你莫非忘了我们是夫妻,夫妻是这个世上最亲最近的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这男人说起情话儿来当真肉麻的很,却也贴心的很,让阿十不觉放松下来:“那你刚才那般怒气冲冲的把我扛了出来,让外头那些下人怎么想吗?”
睿王微叹了口气:“阿十,我只是想你我两个在一处待几日,不想外人打扰,我并未恼火。”
见阿十瞪大眼睛一脸不信的看着自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我承认是有些嫉妒,阿十你的体谅我,我是男人而你是我的妻,世上哪个男人能眼看着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图谋不轨,还能无动于衷,除非那个男人不在乎他的妻,而我很在乎。”
阿十:“你,你这人说起话来一套套的,总是有许多道理,我是说不过你的。”
睿王:“你不需说得过我,只知道我在乎你,疼你,爱你就好。”
阿十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的示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今天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说起了这些。”
睿王拉她起来:“我这庄子上也有酒窖,阿十可想去瞧瞧。”
阿十一听有酒窖立马高兴起来:“可有你师傅酿的仙人醉?”
睿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可知为什么起了这么个名儿?”
阿十:“这个你可考不倒我,相传酒圣梦中得仙人教了一个酿酒之方,照着方子果真酿出了绝世美酒,酿出之后藏于窖中,却不想当夜便少了一坛,后酒圣又梦到了那位仙人,那位仙人言道他酿的酒好是好,就是酒劲儿太大,纵是仙人的酒量也只一坛便醉了,酒圣方知那每日少了一坛的酒是被仙人偷了去,醒后哈哈一笑,为此酒起了仙人醉的名儿。”
阿十说完见睿王一脸好笑,不禁道:“你笑什么?难道我哪里说错了?”
睿王:“不是你说错了,我是笑竟传的如此离谱,想是那传此事之人跟阿十一样,戏本子瞧多了,方编出这么个胡说八道的故事来。”
阿十愕然:“难道这故事是假的?”
睿王:“自然是假的,哪来的什么仙人,不过是我那个好酒的师弟,偷着吃了,怕师傅怪罪,便说是仙人偷去吃了,师傅自来大度岂会跟师弟计较,便随口给这酒起了个仙人醉的名儿,后来不知怎么传了出去,且越传越离奇,不过,故事虽离奇,有一样却是真的,这仙人醉酒劲儿极大,莫说你一个小丫头就是我那号称千杯不醉的小师弟,半坛子仙人醉下去,在酒窖中直醉了三日,最后被师傅发现,灌了醒酒药下去才醒过来,不然还不知要醉到什么时候呢。”
阿十看着他:“你不是舍不得你的好酒吧。”
睿王哭笑不得,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没良心的丫头,对你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是怕你吃起酒来不知节制,伤了身子。”
说着大手轻轻贴在她的肚子上:“我可还指望着你给我生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