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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永春道：&1dquo;能有什么意思，就闹着呗，不过我跟岳母说了，叫她不要十分为难二姑娘。”

  方寒霄摇摇头：徐二姑娘危矣。

  他对徐惜月这个人没有任何特别感触，不过要跟岑永春搭上线，所以顺着他往下扯了几句。

  岑永春忙道：&1dquo;怎么说?”

  方寒霄写：你如跟二姑娘坚决撇清关系，二姑娘危局或可渐解，你这般说，恐怕引得徐家杀心起。

  他懒得称呼徐大太太&1dquo;岳母”，只以徐家代替，岑永春看着也没觉出来不对，反正他对徐大太太也毫无尊敬之意，一拍桌案，恍然大悟：&1dquo;寒霄，你说得对，可不是这样，竟是我害了二姑娘!”

  接下来他拉拉杂杂地，又说了几句徐二姑娘可惜了的话，明着是可怜惜月，暗里意思还是炫耀，竟有姑娘为他牺牲至此，这姑娘还是徐家的，怎么能不多说两句呢。

  方寒霄：&he11ip;&he11ip;

  岑永春格调之低，乎他的想象。

  当初跟这种人玩不到一块去，真是太应该了，只是如今不得不捏起鼻子应付他一二。

  等他终于忍耐着把过足炫耀瘾的岑永春送走了，静德院传过话来，说方老伯爷有召，让他立刻过去。

  方老伯爷的病情熬过了冬春，如今已经奇迹般地稳定下来了，还能时不时在院子里溜溜弯，所以本来不敢让他知道的一些外面的事情，他渐渐也都知道了。

  方寒霄到的时候，他刚溜完了一圈，招呼方寒霄跟他进屋，然后表情立刻严肃了下来。

  &1dquo;霄儿，你到底想做什么?岑家那小子怎么会来找你?”方老伯爷连连追问，&1dquo;你怎么会乐意跟他混一起去?”

  三问过后，他最终问出了最核心的那个问题，&1dquo;你是不是，想对隆昌侯府做什么?”

  方寒霄挑了眉，找了张纸：是他来找我，怎是我想对他做什么。

  方老伯爷不客气地拍他脊背一巴掌：&1dquo;少糊弄我，他娶了徐家大丫头，这里面你能没点怀疑?以你的脾气，他敢上门来，吃顿闭门羹都算好的，你还能出去见他?你见了，那就是有所图!”

  方寒霄写：没有的事。

  方老伯爷全不相信，他倒不是觉得方寒霄多么心机深沉，而是他深知这个孙儿的傲性，当年他许诺过多少补偿，只因他不愿意相信孙儿出事可能与次子有关，孙儿就毫不犹豫地走了，多丰厚的补偿都抛掷不要，宁可一无所有地出去受苦。

  &1dquo;你是不是，想把隆昌侯抢走的总兵官拿回来?”方老伯爷胡乱猜测着，&1dquo;可拿回来你也不成啊——”

  要是可以，当年他都不会换世子了，总不能是为方伯爷拿回来罢——那真是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1dquo;还是——!”方老伯爷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激动得头都晕了一下，一把握住方寒霄的肩膀道，&1dquo;你已经治好了?你能说话了，可是你心里怨我，跟我赌气，所以还假装着骗我是不是?!”

  方寒霄脸色平静，只是垂下了眼帘，令得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他一手扶住了方老伯爷，另一手写：祖父，您想多了，就算我好了，难道就能得回总兵官的位置吗?二叔已经承爵，您不能再把他换下来了。

  而没有平江伯这个爵位，他一个白身，又怎可能一跃腾于江河，将漕运收入掌中。

  &1dquo;&he11ip;&he11ip;”方老伯爷失望之极地道，&1dquo;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他半生戎马，终究定力过人，方寒霄静静地陪了他一会，他也就缓过了神来，越挫越勇地追问道：&1dquo;那你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