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苹话音才落,走廊上就出现了六七个人。大家脸上都浮现出一种会意的笑容,跟在莫司苹后面,尾随杜文,鱼贯而出。
杜文回头看了这帮人一眼,脸都绿了,一副令人揪心的凛然肃穆之态“今天没吃早点的人,咋个这么多?”
大家都不吭声。看杜文脚步沉重地往前迈动,一个个心里偷着乐。
到了早点店,杜文黑丧着脸点单。“老板,给我们来七份小碗的面条。”
杜文恨恨不已地看着这帮笑咪咪的同事,决然说到“我倒是吃过的了。我不吃了,今天纯粹专门请你们吃。”
“喂,喂,喂,我不要小碗,我要来份大碗的。”
其中一个同事,一边笑着,一边大声嚷着。被他这一嚷,另外有两个同事,也声称要大碗的,不要小碗的。
“点大碗的,你们给吃得掉哦?”
杜文往上推推垮到鼻尖上的眼镜夹,疑惑地看着那几个点大份早点的同事,劝他们“要珍惜粮食哦,浪费不得哦,老辈人说过的,可吃不可造。”
“造”
是青y县的方言,有造孽、作恶的意思,杜文这时候说的“造”
,在青y县的方言体系中,特指无端地糟蹋、浪费粮食的意思。
“吃得掉,吃得掉,你不要担心。”
那几个同事,笑嘻嘻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我吃一份小碗的够了。”
莫司苹冷静地看了杜文一眼,伸长脖颈,往其他桌的食客碗里看。“哟,今天这个鲜肉哨子不错!”
随即,提高声音,声音清脆地冲店家喊道“老板,给我多加一份哨子。”
杜文听到莫司苹要加肉,简直气坏了。他用近乎仇恨的目光,狠剜了莫司苹一眼。铁青的脸上,泌出了细密的油汗。
“你们在故意整我嘎?”
杜文一边大声说,一边用质问的眼光,环顾了同事一圈。“往天,你们都没有这么吃得嘛,都没有吃这么多嘛。”
杜文沮丧地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呼呼喘气,恼恨不已。既心疼将要付出的一笔早点钱,又气愤这些同事,他们分明是在合伙整治自己,吃了也不会领情。
突然,杜文转过肥硕粗壮的身躯,痛下决心,咬牙切齿地冲店家喊道“嗯喽,要造大家造。老板,再给我来碗酸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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