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彤文带来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把单人椅。
她舒服地往椅子里一靠。
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带着不屑和讥讽。
她看着池正业,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弟弟,我再叫你一声弟弟。”
“你啊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连我们池家的办事风格都没搞清楚?”
“对峙?”
“哈哈哈哈,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说的是什么笑话?”
突然她眸色一厉:“池家,从来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
池正业神色微滞,不可思议地看着池彤文。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道:“池彤文,你也就是嘴上说得厉害,你也不过就是把我绑起来,你敢动我吗?”
“你也不就只能把气撒在康盛身上,我再怎么也是池家唯一的男丁。”
池彤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康盛不过是我们池家的一条狗,自然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动他。”
“你就不一样了,你毕竟姓池,是我的弟弟,你不乖只有我这个当姐姐的来教育你。”
池正业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想做什么?”
池彤文悠然地翘着二郎腿:“我什么也不会做啊,只是家族有业务要派你出国走一趟。”
“你放心,私人飞机送你去的,已经在申请航线了,天一亮就能飞。”
池正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眼中的怒火更甚:“你敢?!爸爸是不会放过你的。”
池彤文毫不在意他的怒火,笑道:“爸爸,爸爸。”
“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二十好几了吧,怎么还在爸爸怀里喝奶呢?”
“我不妨告诉你,爸爸最近爱上了一个比你还小两岁的女人,我见过,确实是有几分手段。”
“她为什么这么有手段呢?”
池彤文轻笑一声:“当然是我调教的。”
她漫不经心地抬手欣赏着自己刚刚做的指甲,它们在灯光下闪闪光,精致得如同艺术品。
她脸上流露出满足和得意的神情。
却让人分辨不清这神情是针对她的指甲,还是针对她悉心调教的女人。
池正业听了她的话,心下一惊,眼睛里再也没有刚刚凌厉的怒火。
他感觉自己的后脊凉,寒芒四起。
“你要对我做什么?”
池彤文轻笑一声,声音却冷得如同冰霜:“你怎么还听不懂呢?我什么也不会对你做,只是家族有业务需要你去拓展。”
“等爸爸从温柔乡里出来,再想起你这个在国外打拼的儿子。”
“只能得到白人送黑人的噩耗了~”
“也不知道我们的好爸爸,能为你伤心几天。”
池正业这次真的有些怕了。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他还是梗着脖子,怒目圆瞪看着池彤文。
“我不信你敢这么对我…”
“过去的事情,我有做错的地方,以后我会好好辅助我们家族的展。”
池正业原本还想说一些硬气的狠话。
开口之后,说的话却渐渐偏离他的预设。
他注意到池彤文看着他的那个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只有无尽的冷漠。
池彤文唇边带着一抹浅笑,淡声道:“我呢,比你虚长十岁。”
池正业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池彤文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