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各界名流纷纷入场,地位越低的来的越早,这也是默认的规矩。
第一批到场的是高端食材供应链上的商家。
他们主要依赖沈家混饭吃,只要打好关系,沈富随便松松口,他们的日子就可以好过很多。而这些人的座位,就被安排在外围,靠近门口的位置,总共五桌。
第二批到场的是武馆的弟子。
并不是所有弟子都有资格入场获得席位,只是推举了比较杰出的二三十个弟子代表。因为是武馆本家弟子,也算是半个亲戚,所以他们的位置比商家好的多,来到了中间靠边的位置,挤成两桌。
第三批到场的是卧龙县的名流和一些商贾巨富。
这些人大多和沈家没有生意往来,不过同属一个富人圈子,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他们的位置来到了中上的位置,总共五桌。
第四批到场的沈家亲属,包括远亲和宗亲,乌泱泱一批人。
因为上次是祭祖,很多人没资格参加,所以没来沈家。而这次是做寿,谁都可以来,所以总共来了两百号人,坐了十八桌。按照族谱排列,从高到地,将剩余的桌子全部坐满。
第五批到场的人不多,不过都有些令人意外。
有沈家的家庭医生柳老,有沈富的死对头洪家武馆洪成坤,有县太爷汤县令,有盐商富韩老爷,这些人全都坐在主桌。
正是这个韩老爷,让金赐明白了沈富最近看他不爽的原因。
因为韩老爷的身边,正站着他的儿子,也就是那晚夜市遇到的韩公子,韩清涟。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金赐瞬间老了几岁。
这小子真是样样都过他,连名字都比他高级很多。
寿宴开始前,沈富还要焚香祭拜列祖列宗,然后还要致辞演讲等一系列流程,直到中午才能正式开始宴会。
凌风被安排去清点收到的贺礼,并准备好给来宾的回礼。
金赐被安排和家丁们一起,在沈家门外,给前来吃喜的百姓们分寿包和铜钱。
“老家伙,还是把我当外人。”
金赐被滚烫的寿包烫了一下,不禁嘟嘟囔囔的埋怨起来。
和凌风处理重要贺礼的事情相比,他这个差事就和家丁没什么两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受待见。
从座位的分配更是显而易见。
沈熙妍和凌风全部被安排在了主座,而他被安排和武馆弟子挤在一桌。
终于熬到中午,寿宴正式开始。
凌风和沈熙妍开始上前贺寿。
“爹,这是女儿特地为您挑选的元青花茶盏。”
茶盏四周,刻有一幅苏东坡月下对饮图。
沈富穿着一袭深蓝色丝绸长衫,正是前些日子沈熙妍给他在夜市买来的丝绸做的。
“妍儿,你有这份心意,爹真是老怀安慰。这些身外之物虽然是爹的心头所好,不过你要是能为爹添个大胖孙子,那才是爹最想要的贺礼。”
沈熙妍立刻羞的满脸通红,嗔怪道“爹,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有这么多叔叔伯伯在场,您就别取笑妍儿了。”
凌风接着上前贺礼,他送的是6家工坊打造的五寸大小的翡翠寿桃,而不同于寻常绿翡翠,这是一件极为难得的红翡翠,经过巧夺天工的雕刻后,仿佛就是一个真正的寿桃。
沈富同样欢喜万分。
金赐早知道沈富没有叫自己贺寿的意思,所以偷摸着取来了生日蛋糕。
“伯父大人,这是晚辈送您的贺礼。”
沈富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眼,淡淡地问道“哦?你也准备了贺礼?”
扯去包装,三层洁白如雪的蛋糕出现在众人面前。
“伯父,这是晚辈亲手打造的生日蛋糕,以此祝贺伯父福寿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