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北南:“我在。”
不远处的下课铃已经响了,容溪准备谋点睡前福利就去洗漱睡觉了,“我回宿舍了,得去洗漱收拾了。”
邵北南嗯了一声。
容溪掀开窗帘的一角,走廊里头还是静悄悄的,问:“挂电话之前我能要个亲亲不?”
邵北南:“什么?”
容溪给他做示范,“就之前那样,啾~的一下。”
刻意压着说话的声音又细又软,透过听筒,就像是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轻轻的扫过一般。
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却能轻易的麻痹人半边身子。
平稳的呼吸频率逐渐变得混乱。
那边又没声了,容溪觉得这种可爱的拟声词和邵北南的确不怎么搭,换了个更形象的,“不然mua也行?”
邵北南:“……”
和抱在怀里亲时所差无几的听觉效果,就是见不着人,尝不了想吃的,也看不到容溪被自己弄得泪眼朦胧双目失神的样子。
房间里的温度陡然升高,邵北南起身打开冰柜,里面的冷气直直的往身上扑,冲退了些许热络的温度。
叮——,固体接触玻璃的清脆响声。
容溪叫了他一声,“叔叔?”
邵北南没搭腔,酒水入喉的吞咽声却传了过去。
容溪听的清楚,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笑意,“南南,你想不想啊?”
他的大宝贝这方面特别矜持,容溪格外注意自己的用词。
但他显然忘记了上次的教训。
还没进行下一句的补充,咚——的一声。
他又被人单方面挂断电话了。
容溪这次不恍惚了也不怀疑人生了,趴床上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他上次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呢,原来问题并全是出在他身上的。
尤汐程回寝的时候还是气鼓鼓的,本来以为好同桌是去卫生间,结果他在门口等了会儿又嚎了几声,连个放水声都没回应的。
没办法,只能拿着两人的充电器回宿舍,却看到容溪趴在床边上一抽一抽的。
像条不小心蹦跶上岸的鱼。
“好兄弟,你怎么了?”
容溪缓过来了,“我没事,我特别好。”
尤汐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个行吧,问:“你报备的怎么样了?”
容溪:“很顺利呀。”
就是最后被人挂了电话。
手机震了震,还以为要十几个小时不理人的邵北南来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