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子好像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他们开口“那什么,你们接着聊,我不碍事。”
“聊个屁,我们三个的账待会儿自己会算,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要死,不然留下你这么个祸患在这里我们谁都不放心。”
,金景行淡淡开口。
赵一鸣往前走出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漠然,“未来充满变数,而你给我的惊喜真的太多太多,所以为了保守起见还是留你不得。”
站在二人身后的是挠着头脸上写满不解的王尧山,他左瞅瞅右看看更是郁闷不已,“怎么不打了……?”
金景行和赵一鸣态度转变的太快,快到上一秒还是刀兵相向下一秒就是一致对外,这种反差王尧山自问适应不了。
烦躁地挠了挠头上的虱子他垂头丧气的走上前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嘀咕,“跟你们这群人打交道真没意思,脸变得太快。”
吐槽归吐槽,王尧山还是和二人并肩站在了一起他略微抬头恰好和脸上写满不卑不亢的袁天明四目相对。
一时间万般惆怅和思绪涌上心头,这个莽夫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他就这样站在那里良久最后才深深叹了口气,“我这一辈子只讲拳头,不讲阴谋,你爹是其余三位家主中最让我钦佩同样也一直被我暗中视为对手的人。”
“二十年前那桩子事儿,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参与过。”
,他眼神朝两边瞟了一眼,“可如今的局面你是没有任何赢面的。”
袁天明没有说话只是以沉默来回答。
他说的话这鬼精的小子又岂会不明白?别说金景行和王尧山了,单是一个踏足六品的赵一鸣就能把他们给一锅端。
这里实力上的碾压不是只靠意志坚定就能够翻盘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奸诈手段都没有意义。
就好比算是蝼蚁调戏巨龙的手段,有用?有什么用?
有个屁用。
见袁天明不开口王尧山思虑片刻继续开口“这样,这次事情我做主,只要你从此离开洛邑城并誓不再踏足这里半步我保你安全离开。”
“离开?什么事情都没生?”
,终于,袁天明脸上起了波澜,就好像是万年平静的湖面被人抛下去一枚石子泛起道道涟漪久久不去。
“走?我怎么可能走?我还没有为我爷爷报仇还没有为我爹报仇还没有为袁家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报仇!你现在让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笑而过?”
,他嘴角抽搐着,愤怒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
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伸出手狠狠指向自己胸口,一下又一下,“我袁天明当狗活了一辈子,可这并不意味着我这辈子就都是一条狗!我的隐忍和懦弱换来的只是年少时的食不裹腹,衣不遮体。”
“当狗很容易,只需要卑微的匍匐在地上等待着别人的施舍就可以,可做人实在太难太难。”
“可这都没关系,过去的事情只能成为我成长路上的羁绊,它终将随我一同成长。”
,不自觉间在他的双拳上凝聚出一道连王尧山都侧目的气息,“然后一拳打爆它!”
“你……”
,感受着来自袁天明身上的那强大气息王尧山一时惊的说不出话,身后的金景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春秋大梦就别做了,灭族之仇你让他忘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别人我或许不知道,可这小子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
他那俊逸飞扬的笑靥中竟遂尔溢出嗜血的寒意,深幽冷谧的眼瞳中此刻精光四射,“除非是把躺在地上的他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