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见她进来,搁下
书看着她,眉目在烛灯摇曳下显得俊朗温和。
王蓝田不由的顿步,颇有些诧异,但面上还是惯常的客气:“谢过文才兄了。”
“前几日的课你温习了吗?”
马文才手卷了卷书,“有没有笔记可借我看一下?”
王蓝田挑了下眉头,有些不大明白他此举的意义,但还是走到书架前翻出两本小册子:“是夫子的经文课还是谢先生的兵法布阵?”
马文才:“两门都要,可以吗?”
“行。”
王蓝田走到案前,俯身将册子放在桌上,“看完帮顺便帮我放回架子上,我先睡了。”
她站的的地方刚好挡住了烛火昏黄的光,投下一片阴影笼在马文才乳白色的外衫上,轮廓分明脸上因微微勾起的唇角而带了一丝笑意,往日冰冷的面容顿融雪为春,万物生。
王蓝田不由得心中叹道:好颜!
“你看完也早些睡吧。”
她喉头上下一动,撇开眼看着桌上的砚台,又看着笔架,转身往床边走去。
马文才翻开她的课业本,盯着扉页的名字下的一横小字看了半响。
经义册写的是:经书礼义,害人不浅。
兵法行阵上写的是:问世间打架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搏!
马文才:……
他一页页往下翻看,课上所讲重点她略有标记只是字迹潦草难辨,若非听过课大抵看不懂她的笔记。
“你这两日恢复的状态如何?”
他开口问道。
“……”
王蓝田展被的动作一僵,侧头看
着马文才确定此人神色如常,并未抽风便回了句,“不是太好。时常头晕目眩,王姑娘建议我下山找个大夫看看。”
言讫,一个瓷瓶准确无误的扔到她面前,砸在了软和的床褥上。
王蓝田拿起瓶子,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专治脑袋的。”
马文才脱口而出后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又补一句,“听说你伤到了头,这药疗效很好。”
王蓝田:?
“你快些好起来,我要同你比一场。”
马文才在她甚是疑惑的表情下再次补了一句。
王蓝田一噎,随后敷衍道:“我尽量。”
尽量不满足你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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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课总是缺席也不是办法,王蓝田努力与马打交道的数个夜晚,在马无数次撩蹄子,尖叫着滚下马背后,她甚是凄惨的看着周子矫:“现在出行能用马车吗?”
“嗯……”
他看着衣着狼狈的王蓝田,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牛车挺多。马车不多,而且需到官府登记,出进城门都需文牒,很是麻烦。”
“我还有两条腿,我可以走。”
王蓝田扶着马身,粗喘着气。
“不过对于蓝田兄来说,出行靠马车还是比较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