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了?”
“去勾栏听曲儿,会老情人儿。”
“不可能,我家相公一心爱我,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男人都是逢场作戏,哪有什么好东西。再者说,这事不能胡说,我也是亲眼看见才敢告诉你的。”
云芳抹着眼泪,道“他回来我一定找他问个清楚。”
“问清楚?”
张桂兰摇头笑道“这种事他会告诉你?算了,咱做女人的就是命苦,忍忍吧,要想过的长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完,她转身回了屋,留下善良的云芳一个人心中凌乱。
小两口新婚夫妇,没有什么心眼,听信了张桂兰的谎言,想要彼此询问,却又没把话聊的透彻。
都觉得对方有错,彼此僵持,关系越来越冷。
最后,钱庄老板的儿子觉得家没意思,太冷,没有人疼,真的跑外面找女人去了。
云芳在后面偷偷跟踪,钱庄老板儿子与人干柴烈火之际,被她当场撞上了。
云芳如行尸走肉掉头离开,心灰意冷,找了个歪脖树,解开腰带,上吊自杀了。
钱庄老板得知此事,气的一病不起,第二天就死了。
家产全部被他儿子继承。
老板儿子也因此闷闷不乐,不知是因为死了父亲,还是因为对云芳愧疚,整日借酒消愁,无心打理钱庄,生意越来越差。
没过一两年,钱庄就黄了。
人也杳无音讯。
几年之后,李瘸子在街上见到过他。
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是破洞,蓬头垢面,左手拄着拐棍,右手端着个掉了角的瓷碗。
要饭呢。
好像是疯了!
再后来,谁也没见过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张桂兰再出来洗衣服的时候,翘着脚尖看向隔壁空荡荡的小院,叉腰道“哼,小样,活该!”
这时恰逢李瘸子外出归来,愧疚的说道“你以后能不能少在外面胡说八道,瞧瞧隔壁一家人叫你弄的。我今天在外面还撞见钱庄老板儿子,都已经沿街乞讨了,多可怜。”
张桂兰闻言,面容一僵,诧异道“他还没死?”
李瘸子沉声道“怎么着,你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他们的死活又不是我弄的,朝我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