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杜鸢直到平阳侯和母亲双双去世都是怯弱的,她觉得自己立身不正,没有骨气。
苟延残喘的平阳侯拼着最后一口气,死死抓着杜鸢母女俩的手。
“我,我对不住你,你们,娘子,我对不住你……”
少时平阳侯和顾氏定情时还没有平阳侯府,他一门心思想娶顾氏,被父母勒令反对。
曾想过私奔的他错过了最佳时机,父亲因为深陷贪污案惊吓病倒,他为了家族四处奔波。
“你多年前丢的那本,那本兵书实则是被我偷了。”
祝侯爷吐出一口血,喃喃道来。
那兵书是被祝侯爷妻现的,她倾慕祝侯爷已久,伙同祝侯爷一家人逼迫祝侯爷偷得兵书进献陛下。
圣上给了祝侯爷一个领兵打仗的机会,愧对心上人的他一为逃避,二为挣军功匆忙赶赴边关。
他计划的好好儿的,只等有军功就求陛下赐婚。
可他没想到,自家人和妻会阴险诡计逼得顾氏失了名节,不得不下嫁给一个远乡的秀才。
他衣锦还乡时,心上人已有一女。
“对不住,我对不住你啊!”
平阳侯带着愧疚闭上了眼,顾氏没几日也跟着去了。
从回忆里回过神,杜鸢眼底只余坚韧。
祝二领着一群人闯进来,正看见床榻上气质淡漠,眼神坚定的杜鸢。
第一眼她就厌恶上了。
果然是个贱蹄子!
她扬声“来人!”
管家婆子忙进来听命。
“不知道哪里来的破落户不知道规矩,难道你们也不知道规矩?这是谁的院子你们不知道吗!!”
随着祝二声音落地,婆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喊冤,“二姑娘,我实在不知道她怎么就住进来了啊,这可没通知任何人啊!”
“哼,还不把这些不干不净的腌臜东西给我扔出去!”
“是是是,老奴这就办!”
从头到尾祝二没和杜鸢说一句话,好像她是空气一般。
杜鸢也一直冷眼旁观,直到这时才从榻上起身,微微笑着淡然道“二姐姐,我今日身子不适,待身子养好了再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