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眼丫头大着胆子上前,怯怯弱弱却迎着莺歌的目光道“好叫姐姐知道,我们家姑娘身子不适,这会儿还歪在床上起不来呢。”
莺歌“是吗,那奴婢可得进去给杜鸢姑娘请个安。”
话落,一把推开那个丫头迈步进去。
那丫头虽然怯弱却还衷心,壮着胆子上去拦着。
“姐姐,姐姐容我进去禀报一下,我们家姑娘真是病了呀!”
杜鸢一直听着院儿里的动静,莺歌才站到她塌前她就睁开了眸子。
淡漠的撇过去一眼,她眼神平静无波,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莺歌却被睇的心底悚然一冷,似被针刺了一下,来时胸腔里憋着的一股盛气凌然顿时一泄如注。
屋子里气氛冷凝,莺歌奇怪的睇了她一眼,到底恭恭敬敬给杜鸢请安。
“奴婢莺歌给姑娘请安。”
杜鸢就这么斜斜歪在榻上,一手撑着太阳穴闲适看着莺歌,“你是哪个?”
却没说让她起来。
莺歌咬牙,强撑着微含警告道“奴婢是二姑娘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姑娘可以唤我莺歌。”
“原来是二姑娘身边的,起吧,你来可有什么事?”
杜鸢态度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这和莺歌预想的不一样,她以为这个新入府的姑娘会赶着巴结她的。
“姑娘应当不知道这院子原是咱们家大姑娘的吧?姑娘初来乍到走错也是有的,奴婢特来提醒姑娘换个住处。”
杜鸢挑眉。
上一世事情的走向并不是这样的。
那时她还欢欣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莺歌盛气凌人进来,胡乱给她请安后直接令人把她行李扔了出去。
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这事却不与我相干,我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是父亲让我住哪儿我便住哪儿。”
杜鸢半垂着眼眸,声音不急不缓。
莺歌心里咯噔就是一下,震惊的看向杜鸢。
她竟然已经改口叫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