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惊喜之下,转身一看,一人站在镜前,一身布衣方面大眼,长发飘飘,一双手桀骜地交叉在胸前,两眼直直地瞪着天河,目光中正是那久违了多年的掺杂着一丝怒意的亲切感,不是十几年前去世的父亲云天青是谁?
“爹!真的是你?!”
天河惊喜若狂的喊道,这十几年来,每当他想起父亲,除了那一份浸入骨子里的畏惧,心中何尝不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与爱戴,对父亲的离世,又何尝不是深深的痛惜与伤心,不知多少次他梦见自己和父亲在一起,却并非是多么温馨的场面,梦中的父亲仍是那般的严厉,训斥自己时比他生前时也没有半点留情,然而梦中的自己却高兴地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他多希望这不是一场梦,如果父亲能回来好好骂他一句,哪怕打他一顿,该有多好啊!
“爹,孩儿、孩儿好想你!”
他张开双臂直奔过来,然而跑到父亲面前数步,忽然又停了下来,犹豫地不敢上前,脸上尴尬而欣喜地笑着嗫嚅开口。
“好小子,十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见了爹还是这么唯唯诺诺的,哪像个男子汉?对了,你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已经——”
云天河神色一惊开口说道。
“爹,不是啦,孩儿还没死……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来了鬼界,等下还是要回阳间的……”
天河赶忙解释,云天青听得一喜
,转眼间神色又是一怒。
“什么?你这小子,玩来玩去竟玩到鬼界来了!这里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给爹如实道来?”
云天河喝道,天河望着父亲,心中激动不已,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云叔你好!”
我上前施礼说道。
“看你和这小子的服饰,莫非是琼华派的?”
云天河打量着我和紫英,因为琼华服装款式不错,所以我消除了背后的琼华派徽。
“弟子慕容紫英,见过云前辈。”
紫英开口说道。
“天河,你跟这两个琼华派的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快说!再不说老子可走人了!”
云天青脸上微微一惊,转头严肃的问道。
“这个,我们……爹你先别走!孩儿、孩儿嘴笨,一下子说不明白,可是孩儿也有好多事想问你,很重要的事!”
天河见云天青又是这般严厉神色,心里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张口结舌地说道。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心里也装上重要的事了?有话就问!”
云天青皱了皱眉说道。
“爹,你和娘,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琼华派?害得大……不……玄霄,害他被冰封在禁地十九年?”
天河神情悲哀焦急的问道。
“你…………果然,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出现,一定没好事,这么久以前的陈年旧事,都被扯出来了。”
云天青一脸怒气,见天河身体也是一抖,可表情仍是十分悲伤,望向自
己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爹,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孩儿吧!”
天河一脸焦急。
“你先告诉爹,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天青沉着脸反问,天河又是一阵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