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尘刚开始只是有些耳鸣,不至于要吃晕机药,可现在晕机的感觉泛上来,难受的紧。
他推了推迟北海的手,不想吃药,胃本来就还没好,现在又开始反酸,阵阵恶心,不想说话。
“唔……”
他闷声低吟一声,翻起身子捏着前面的垃圾袋开始干呕。
“小尘!”
迟北海给他拍着背,担心得不行“很难受吗?”
胃里呕意一阵阵上涌,耳鸣也还持续折磨着他。
被迟北海一安抚,直接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压下恶心,哽咽地喊了声迟哥。
迟北海快被他的哭腔磨死,心疼的紧,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背,又摸摸头。
怀里的人也顺势搂住他的腰,环的很紧,头埋进他怀里,还在阵阵抽噎。
身体到底不舒服,季微尘喉头滚动,吞咽了几下,还是没忍住,抽出身子按着胸口又对着垃圾袋犯恶心。
“先生,需要帮您拿药吗?”
空姐路过见他难受,也紧张地问。
“不用了,谢谢。”
启迪在后面一直看着他俩的情况,见迟北海来不及说话,便回了空姐。
空姐担忧地看了眼难受的人,还是问了句“这位先生可能是晕机,真的不需要晕机药吗?”
迟北海开始不耐起来,不客气地说“说了不用!”
空姐被他莫名的怒火弄得一怔,一时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启迪心里叫了声老天,又忙不迭打圆场,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自己有药,多谢姐姐。”
这才让那空姐脸色好看一点之后离开。
启迪拿了颗柠檬糖给迟北海,说“吃一颗,看看能不能好一点?飞机餐不是很好,他吃不得。”
“哥……”
季微尘缓过一阵,又埋进迟北海的胸膛里。
“想去洗手间……”
迟北海吓得不轻,急声问他“怎么了?这么难受?还想吐吗?”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深深呼吸了几下才说“想漱口……”
迟北海脱了大衣裹在他身上带着他去了洗手间。
他有些站不稳,手臂撑不住洗手台,迟北海从后面圈住他,稳着他的身子,让他不至于倒下去。
漱完口,季微尘觉得嘴里好受不少,只是胃里还是难受,头也晕乎乎的,耳朵里面也一阵杂音。
“哥……”
季微尘转身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