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浅笑晏晏地看着她,轻巧地眨着右眼:“嘘,别?说,是子菩的错,不该提及这些映娘不喜的事,地上凉,先将衣裳换了罢。”
沈映鱼伸手去接,但又?被他躲过了。
他低头柔声道?:“我来。”
沈映鱼没有拒绝,依旧垂着头,颤着眼睫凝视眼前冷白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解开领口的衣带。
他勾住轻轻一挑,那因水而黏在身上的衣裳,如花瓣般四处散开。
她无声地抓住衣摆,看着自己正?在被层层剥开,在微氤氲的月色下露出里面白嫩无辜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白日胡闹时留下的痕迹。
他见涂过药后还有的痕迹,忽然抬眸觑她,温声地问?道?:“痛吗?”
冰凉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引得人颤栗不止,他神色带着怜惜划过那些痕迹。
她像是自我献祭的圣女?,任由那犯过罪恶的指尖拂过每一处,皎白如雪的躯体在他视线下泛起淡淡的胭脂红。
“不痛。”
沈映鱼摇了摇头,手捏着他散落在一旁的衣摆,昙花暗纹的布料被揉皱。
苏忱霁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哑然失笑。
分明都?已经肆意多次,偏偏她每次都?能有这样?,晦涩又?生?疏的反应。
真的教人心生?的慾壑难填,他忍不住后悔方才在池中,就该将她推倒在里面。
水下应该与寻常的地方会不一样?,她那般软的身子或许更喜欢温柔的水。
也或则在她方才跑的时候,趁她不注意悄然就从?后面揽住她的腰,等她反应过来时,眼角的泪已经被晃出来。
“疼的话一定要同我讲,我下次轻些。”
他轻叹着,温柔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一道?将内心晦涩的想法遗憾按捺下。
毕竟今日欺负她太多次了,如果?再过分的话,她恐怕会想方设法地逃跑。
月色朦胧地披在两人的身上,高大的男人显得怀中的人格外纤细,又?格外相配。
信步至室内,苏忱霁将她放在榻上,然后合衣躺在她的身旁,转头却见她眼底好?似没有睡意。
料想她白日睡了许久,所?以现在睡不着,也可能是被他方才的行为吓到了。
“睡不着吗?”
他将怀中人的下巴抬起来,吻了吻她的眼问?道?。
“嗯,白天?睡多了。”
沈映鱼点了点头。
她本就刚醒没多久,还被他翻窗的行为吓得一激灵,后面又?在池中受过视觉盛宴,所?以更加难以睡着了。
她现在只要闭眼,就会忍不住想起方才的画面。
月下妖冶的少年?是海上礁石上甩动鱼尾的鲛人,用嗓音、用身躯引诱路过的她。
光是想到,沈映鱼莫名就面红耳赤。
他分明是男子,却真的越会勾引人了。
虽然苏忱霁饮酒后格外犯困,但他却抓着她的手,眨着眼中困意道?:“映娘想去看密室里面的东西吗?”
他的提议无疑刚好?砸中沈映鱼的心。
那次欢好?动静大,所?以才无意现这里有个密室,不然恐怕一辈子都?猜想不到,墙面里有一间密室。
但她也只是滚进去一个台阶就被拉了回去。
里面藏着什么除了苏忱霁,谁也不知道?。
似看出她的心动,苏忱霁伸手用力按下机关,暗门打开像是吞噬的巨兽,同他一样?引诱地唤她进去看看。
她看了一眼迟疑地点头。
因为还有一段距离,苏忱霁抱着她往下走。
行下台阶后每走一步,墙面的羊角壁灯就会亮一盏。
“这是鲛鱼灯,能燃千年?,我寻了极久的巧工打造的,现在地上踩着的地板,是让灯亮起来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