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不能多动和碰水。”
他又加了一句,好像在给自己的问题找依据。
汤执看了徐升几秒,说:“不用的。”
徐升就“哦”
了一声,但是还是没走。
汤执觉得有点尴尬,本来都是在房里脱衣服,现在只能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在浴室里低下头,用左手解扣子。
他把睡衣挂在一旁,艰难地解开了一半的扣子,忽然觉得身后有动静,转过身去,看见徐升打开了门。
“还是我帮你吧。”
徐升对他说。
汤执觉得困扰,还想拒绝,徐升已经走了进来,关起了门,靠近他。
徐升身上挟带了一股让汤执想要躲开的热和古龙水味,他抬起手,按在汤执碰着扣子的手指上,他说:“我来。”
汤执低下头,几乎可以感到徐升的呼吸和他交缠在一起。汤执松开手,看着徐升解开他的衣服。
徐升的手指碰到他的皮肤,不过都没有久留。
徐升穿得整齐,只把衬衫的袖子捋起来,试了水温,让汤执站在淋浴房里,拿着花洒替汤执冲洗。
说实在的,徐升根本不会帮人洗澡。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一声不吭地把汤执从上到下浇湿,水顺着汤执的头发往下,浸透了汤执整张脸。汤执眼睛都睁不开,又不敢骂,憋着气任由徐升给他抹洗发乳。
徐升的手在他头顶揉了一会儿,帮他冲干净了。汤执仍旧无法睁眼,认命而温顺地闭紧眼睛,站着不动。
……
汤执觉得徐升洗得未免也太久,他脸上水干得差不多了,便睁开眼睛,一眼看见徐升正盯着自己。他好像没想到汤执会睁眼,顿了顿,问汤执:“怎么了?”
徐升衣服湿了大半,样子理应是狼狈的,但他总是有不让人产生这类感觉的能力。
汤执和他对视了两秒,说“徐总,还是我自己来吧”
,低头想去拿徐升手里的花洒,突然看见徐升隆起的地方,愣了愣,手停在半空。
徐升的一只手还按在汤执肩上,他有点慢地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对汤执说:“闭眼。”
汤执本来也不想看,就闭上了眼。
徐升没有再碰他,只用水淋,像个很守礼节的处男似的。没多久,徐升把水关了,对汤执说:“好了。”
汤执睁开眼,徐升还站在那里没动。
他反应起得很明显,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汤执觉得有点滑稽,垂眼看着,又靠过去少许,用左手隔着裤子碰了徐升一下。
徐升抬手圈住了他的手腕,但是没有用力,汤执就抬头,朝徐升笑了一下,对他说:“徐总,你好硬。”
徐升没说话,另一只手搭在了汤执的腰上,微微掐紧了。
汤执盯着徐升眼睛看,距离近到汤执可以看见徐升瞳孔里的自己。
他是全裸的,什么衣服都没有穿,脸迎着徐升,右手垂着,左手则碰在看不见的地方。
就像他应该在做的那样。
汤执左手向上滑了一些,解开了徐升的裤子,把拉链往下拉,徐升仍旧没有制止他,拇指暧昧地摩挲他的手背。
浴室里的蒸汽散了,汤执背上很冷,他又贴近了徐升一点,把徐升的内裤边缘拉下来。
徐升烫得让汤执觉得握不住,便松开了手,让硬物顶在自己的下腹,抵得皮肤往下陷。
“真的好硬啊。”
汤执仰起脸,装作天真地对徐升说。
徐升看着汤执,松垮地圈着他手腕的手松开了,放到他的背上,顺着脊椎的凹陷向下滑,像是想把他的嘴堵上似的吻住了他。
徐升吻得不激烈,几乎可以称作温柔,没吻多久,就离开了,然后又像突然觉得不够一样,重新亲了一下汤执的嘴唇。
“汤执,”
他说,“你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