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乐晨又跟他干了杯,一点不含糊。
结果这个晚上,一箱啤酒不够,后来又外卖叫了一箱。外加香槟、红酒,全给干光了。人多分酒,大家还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但确实有人脚下飘、摇摇晃晃。熊乐晨不能说一定是喝得最多的,但决定算得上前三。而他也是真对得起那句“就是有点味道的水”
,一群动不动就干杯的人里,就熊乐晨看起来一点上头反应都没。
至于薛锐,他一晚上估计都没怎么沾酒水,不算在内。
等一群人大致收好东西,相互搭伴、搀扶着撤退了,这个家终于重安静下来。
热闹骤然消失,熊乐晨似乎一下不知道要干嘛了,站在那儿和薛锐面面相觑。薛锐看他茫然的眼神,好一会儿,垂眼笑了一下:“怎么,真醉了?”
“没。”
“他们说,说没醉的都是醉鬼。”
“你知道我没醉。”
薛锐这下笑得更明显了一些。
“是,我知道你肯定没醉。”
他走近熊乐晨。说也奇怪,明明喝酒的人身上会散出一股不怎么好闻的酒味儿,可熊乐晨身上就是没有。或许有些食物的气息,但那也是缠在衣物上的。
薛锐站在熊乐晨面前,观察着他的脸:“那你想试试喝醉吗?”
熊乐晨问:“为什么要试?”
“因为这也是……人类的一种生理体验?”
薛锐道,“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看你自己。”
熊乐晨又问:“你也醉过吗?”
薛锐听他反问,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醉过……很久很久以前。”
熊乐晨没接话,只是静静看他。
薛锐问:“你想知道?”
熊乐晨学了一句薛锐之前说过的话:“我不会追问,你想说就说。”
“那就以后再说,找个更合适的时候。”
薛锐道,“那你还想试吗?”
熊乐晨不置可否,只道:“要我喝醉,可能不那么容易……”
“我可以想想办法。”
薛锐回道,“也不一定能让你喝醉,但要是能让你稍微体验一下那种飘然、亢奋之感,或许也不错。”
熊乐晨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事上如此积极,但也没当即拒绝,而是问道:“现在吗?”
“当然不是现在。”
薛锐轻微一笑,“都这么晚了,你作为以一个人类,难道不睡觉了吗?”
“……要的。”
熊乐晨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该洗漱休息了,“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