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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顿悟(第2页)

沈雁州只嗯了一声,却在心中冷嘲热讽,这厮做事当真拖泥带水,若是不愿,群臣之中自然有适龄女儿送来当皇后。既然立夜离为后,索性做了全套,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局面,当真不像沈雁州自己的手笔。

几如梦魇二十年,一朝醒来,只见满地鸡毛,难以收拾。

清晨下过一场雨,如今天空碧蓝如洗,微风习习。初夏时节,正是十分凉爽的时刻,沈雁州又问道“昭儿……雁回可好?”

杜忠道“前几日得了风寒,请太医瞧过,开药喝了,如今已大好了。”

沈雁州道“在我私库里取些补药送去,再命太医仔细照看,务必要彻底好透了。他自幼娇生惯养,吃不得苦……”

一面絮絮地吩咐杜忠记下要送去的奇珍异宝,放在右边扶手的手指下意识划拉着,若是沾了墨,写出来就是四个大字“养虎为患。”

嘲讽完了,却还是感慨“雁回今年多大了?二十了?”

杜忠道“陛下,再过三个月,八月初六,雁回公子就满二十了。”

只是雁回公子,不是王爷,更不是太子,甚好甚好,不至于蠢到无可救药。

沈雁州便笑道“该成亲了,这孩子骄纵,要给他寻个温柔贤淑、性子静的千金,也不拘什么出身。”

嫁过来便只能陪伴夫君被软禁终老,出身好的千金小姐,谁傻乎乎往这火坑里跳?沈雁州委实也没得挑。

杜忠颤巍巍跟着步舆走,一面陪皇帝说话,一声声地应着。

他年岁也大了,身边跟着的年轻人是义子亦是徒弟,搀扶着他,陪皇帝慢慢走着。

许是因为步舆架在别人的肩头上,视野变了。当年那高耸幽深、令人心生畏惧的红色宫墙,如今却狭小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宫中的时光仿佛凝固了,一天一天看不出变化地过着。或许正是因此,便令人格外容易健忘。

当年杀人如麻,被骂成披着人皮的恶鬼、比豺狼更残暴的摄政王,如今也有人写诗做赋,歌颂他的仁德。

沈雁州自己也快记不清,当初究竟为何贪功冒进,欲在短短数年之内扫清朝堂阻碍,因手段强硬对撞,不得不大开杀戒、斩草除根。

他只觉自己是个看管园子的园丁,原以为除完了虫就能将园子交托给物主,谁料虫未除完,这园子却易主了。

若叫阿月知晓……

沈雁州不禁会想,阿月是懂的罢?他也曾想要置身事外,做个逍遥快活的纨绔子弟,谁知造化弄人,却成了个短命的先帝。

无可奈何,骑虎难下。

阿月不会怪他。

当季节转为盛夏时,沈雁州终于也病了。

吃过药便昏昏沉沉地睡,光怪6离的梦境跟回忆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经历过,哪些不过是幻梦。

他隐约看见自己在终年积雪、杳无人迹的山顶一座铜宫之中,阿月一面哭一面靠在怀里亲吻他。

他便得寸进尺,将阿月压在床榻中,肆意妄为。

阿月竟回应他了,两手环绕过他的脖子,纵情缠绵。喘息着仰头,露出脆弱喉结,因为情事激烈,而时不时吞咽着动一下,仿佛柔弱动人的小兔子。沈雁州按捺不住,低头舔它,啃它,留下斑驳咬痕,阿月此时总会难以克制地呜咽出声,眼尾透着水汽,绯红如霞光。

有时候被他弄得疼了,便皱起眉头抱怨,不管不顾抬脚便踹,骄纵得让人心痒。

沈雁州想,原来阿月是这个样子的。

随后又想,不对,我本就知道阿月是这个样子的。

最初时他还勉强分得清,那些好得匪夷所思,叫他只想感叹“哪有这等好事”

的,便是当真做了一场美梦。那些旁观着阿月与定亲的女子花前月下,成亲生子,令苦涩泛出舌根的,才是他沈雁州今生的经历。

然而渐渐的,两者开始本末倒置。

那个将他百般挑逗至烟熏火燎后,自己却进了门闭关修行,将他扔在门外,如同扔下一头被夺走配偶、两眼通红的公牛的恶劣青年;

那个分明早已餍足,却非要豪言壮语说着“这次非要榨干你”

,便主动坐了上来,以至于自作自受、反被压榨到不省人事的傻小子;

亲密无间、心意相通、你情我愿,全无半点顾虑与迟疑,纯粹爱着他的沈月檀。

这是……梦。

纵然提醒自己百次千次,是幻梦,是心魔,是臆想、是贪得无厌的妄念。然而温热躯干的滋味,被湿软包裹的滋味,激烈时近似哭泣的嗓音,萦绕全身陌生而熟悉的香气,却一次比一次愈加清晰易辨,难分真假。

反倒是有一次,他恍惚见到七皇子身着绣着四季松的玄黑朝服,对他恭谦行礼,笑得娴雅柔和“愚弟见过三皇兄。三皇兄今日好气色,莫非遇到什么喜事了?”

沈雁州却想这个是假的。不过这身朝服倒也好看,改日做一套送给阿月,叫他装作谦谦君子同我恭敬说几句话。也不知他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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