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钢刀的青年把薄薄的一叠钞票丢到他面前,语带不屑地说:“得了,拿了钱赶紧滚吧,别误了你的春宵一刻,再啰嗦我让你这辈子都碰不得女人!哈哈。。。。”
雷贺将钞票插在上衣的口袋里,一只脚踹向那青年,然后顺手抽了身后一个混混的皮带勒住那青年的脖子将人拖到前面。等他将一只脚踩在对方的胸口上,整个过程仅用了短短三秒。
他压低身体居高临下地问:“就这点水平还敢在大爷面前叫嚣,你妈没告诉过你,不要轻易得罪比你强大的人么?”
他真佩服这群小混混,要在末世,就这态度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青年被勒住脖子,两只手紧紧扒着脖子上的皮带,两条腿因为窒息而胡乱等着,嘴里发出“嗬嗬……”
的杂音。
周围的青年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傻了眼。他们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有点身手,却不知道对方竟然还如此狠辣,只一招就差点要了人的命。
而且看对方那云淡风轻的态度,显然不是装腔作势,甚至可能真的敢犯下人命案。他们这些人,平日举着刀吓唬人,偶尔打个群架就顶天了,真敢白刀进红刀出的没几个。
“你……你想怎样?”
“笑话,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拖欠我的钱想怎样?”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雷贺口袋空空,哪能让对方昧了他的钱。
脚下稍微用了点力,那青年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旁边的混混们于心不忍,有人机灵偷偷打了个电话。
雷贺当做没看到,突然间抽搐缠绕在那青年脖子上的皮带,只见他胳膊挥舞,将皮带甩的“啪啪”
响,而周围则是一片哀嚎声。
待每个人脸上都留下一道哄哄的方印后,雷贺收回手,踢开脚下咬住拳头的青年,“还剩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后钱要是还没准备好,你们就打电话回家让人准备棺材吧。”
周围的青年集体后退了两步,一个个捂住脸颊,痛的嘶嘶叫。“这位大哥,我们真没那么多现金,刚才我已经打电话让人送钱来了,您坐下稍等片刻。”
一个耳戴金环的混混提着胆子给雷贺开了一瓶啤酒,恭敬地递到他手边。
雷贺见他上道,满是欣慰地称赞:“不错不错,看在你表现不许哦的份上,等会给点小费给你吃宵夜。”
他捏着啤酒罐,抬头一口全部倒进肚子里,喝完还不过瘾地砸吧砸吧嘴。说来还是上次周蘅从那家高档会所带回来的酒够味儿,他原本想藏着慢慢喝,结果第二天实在抵不过诱惑,一口给闷了。
那混混挤出一个难看笑容,虚应道:“应该的应该的,大哥您坐。”
等他们老大来,看他们怎么收拾这王八羔子!
雷贺气定神闲地等了二十分钟,外头终于传来了刹车的声音,而且听声音还不止来了一辆车,然后是一群凌乱的脚步声靠近,大概有十几号人。被当做大门的帘子被踢开,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打头走了进来,身后呼啦啦地跟着一大票人。可惜地盘不够大,纸巾来了十几个,其余的则委屈地等着自家老大替他们做主。
“老大……”
众人看到打头那青年时热泪盈眶,表情委屈地等着自家老大替他们做主。
岳秉森摘下墨镜,扫视全场,微微勾起的狐狸眼漂亮的不像话,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五官俊秀,气质文雅的青年会是这群混混的老大。
他走到雷贺面前,抬起下巴将雷贺从头大量到脚,语气带着不屑说:“就是你来我的地盘闹事?”
雷贺双手抱胸,以同样的语气回敬说:“这就是你们这儿的办事风格?输了钱不认账?”
岳秉森被噎了一下,脸色阴沉下来,随手指了一个小弟问:“怎么回事?他赢了多少?”
“老大,那个……赌资一百万,还有五千块的奖金。”
岳秉森意外地斜视着雷贺,看不出来这个青年还有这一手,而且重要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北市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但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钱,这个赛车场一个晚上收的赌资绝对不止这个数。八成这群小子看人家穿着一般就想从中获利,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不闹大,双方你情我愿,他也不会管。不过显然的,这次他的小弟们碰到了硬茬。
岳秉森的目光在一众小弟脸上的红痕上扫过,心里迅速作出判断。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为那张俊美的脸增添了几分邪气,岳秉森和气地说:“下面人不懂事,话都不会说,因为金额大,我们需要点时间筹集现金,不如先去喝一杯?”
这样的人才若是能收归麾下,对岳秉森来说绝对是好事。
雷贺随意的摆摆手“不必,时间不早了,我还赶着买宵夜回家,赶紧把钱清了了事。”
岳秉森的笑容有些僵硬,这还是他第一次伸出橄榄枝对方不接的。不过通常有本事的男人都比较有性格,岳秉森也没太在意,伸出右手说:“那就交个朋友吧,我叫岳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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