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干柴,还有火石。
“这地面收拾得干净,说明平日有猎人之类的在此留宿。”
他说,“这些人,大抵都会备些干柴和火石。”
我了然。
这些事,我全然不会,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他用起火石来,也十分熟稔。没多久,那一小堆柴火就烧了起来。
我随即让他在边上坐下,而后,在自己的衣袖上擦干净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袖子拉起来。
那情形,比我想象之中的更严重。
伤口很深,似乎是箭伤,不知道有没有伤及骨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夜谈(上)
我从前遭遇兵乱的时候,死伤看过不少,与穿胸透肚之类的比起来,这伤口不算什么。
但我看着血从里面淌出来,仍然心惊肉跳。
他坚称伤口不深,箭头是自己掉的,不是他拔的。还说这等伤无足挂齿,他带有创药,敷上便是,不必多管。
那创药果然是有,就在他随身带的小药瓶里。
我愈加感到不可思议。
“这等物件,你平日里都会带在身上?”
我问。
“它很是轻便,带在身上无妨。”
他说。
谁在乎那什么轻便不轻便的问题。
我不理会他的避重就轻,道:“似今日这般刺杀,你遭遇过几回?”
“没几回。”
他说。
我盯着他的眼睛,严肃道:“说实话。”
“一年大约也就十几回。”
我:“……”
摊下来一个月不止一回,还说没多少。且就这个数,恐怕还是他往少了说的。
“不过侍卫们向来得力,绝大多数都能挡下。”
他补充道。
我说:“从前,你受过别的伤么?”
“受过。”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