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曾经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喝酒不易醉的人,也不容易被麻醉,她不知道这种说法可信不可信,但是她对于楚团团的哭声有着模糊的记忆,对于那天晚上的疼也不是毫无知觉。
生孩子真疼啊,安奈生完孩子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初为人母的喜悦,她只觉得,终于结束了。
比起生孩子的疼,那些流言蜚语和嘲讽指责更让她难堪。
在之前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她只有一个人,那时候她才知道,所谓爱情并没有那么深刻,楚何爱不爱她,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无论如何,在那段她再也不想回忆起的日子里,是她一个人在经受所有的流言蜚语,所有的指指点点。而楚何那时候申请到了美国top3的名校,正在筹备出国,志得意满。
……
安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去书房给楚何打电话,从楚团团口中撬出来的那串号码和以前一样。
空旷的书房里很静悄悄的,安奈每按下一个数字,手机清晰的按键音都砸在她耳侧,像是有回音一样。11个数字,她按了足足两分钟,那串数字都排上屏幕的时候,安奈却久久都按不下去通话键。
她想,在她这里,楚何真的积威已久。
安奈坐到飘窗的小沙发上拧开了一瓶水,喝了几口才按了一下通话键,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听着嘟嘟的声音,心脏像是跟着嘟嘟声跳动一样,安奈甚至想直接掐断电话了,那边却接了起来,她听到楚何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奈奈?”
“是我,”
安奈清清嗓子,开门见山,“我想和你谈谈楚团团的事。”
“谈。”
楚何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字,他那边听起来有些嘈杂。
“你什么时候把他接走?”
安奈压低声音,害怕门外的团团听到。
楚何像是换了一个地方,那边听起来比之前安静了一些,他开口道:“儿子在你那里不好吗?”
安奈听到这话就有些生气,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楚何烦躁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然后一把把她按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说,你生下这个孩子,我来带他,你就当你从来没生过,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儿子!”
“哦,”
楚何轻描淡写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安奈:“操”
“楚何,你,你究竟什么意思,我们当初说,说得很清楚……”
安奈说得有些急切,她已经很多年都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一着急就结巴了,现在一磕巴,安奈脸上有些发烫,然后就听到电话那边楚何毫不客气的恶劣的笑声,“叫声哥哥听,我就告诉你。”
安奈贴着听筒的耳尖整个都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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